斑斕坊的大娘子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顧老太太也不便多說甚麼了，隻說道：“既如此，老身在這裡先感謝娘子了。”

肖氏捂著嘴，笑了。

顧雲瑤道：“雲瑤在這裡感謝嬸嬸了。”

那位婦人的兒子便是第四種。實在是原太太的孩子，被記到了婦人的名下。

兩小我說著話，正和樂融融。比起和二爺在一起，老太太也看出來了，顧雲瑤要更靠近大伯母一些。

顧老太太則是不動聲色。

顧老太太點頭，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眼下看環境，是不能不帶她出府去了。看到顧雲瑤越來越明事理，顧老太太也非常欣喜。

“瑤兒過來。”顧老太太和她招了招手，薛媽媽才鬆開了手，顧雲瑤踏著小步子，穩穩鐺鐺、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顧老太太麵前，被她一把摟進了懷裡，抱在腿上坐著。

顧雲瑤宿世未曾見過這位婦人，兩隻眼睛始終獵奇地盯著她看，把顧老太太看得有點樂了：“出去了今後也不先叫人。”

顧雲瑤現現在除了很依靠顧老太太以外，也很喜好與這位聰明敏覺的大伯母待在一起，顧府在京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肖氏平時有一幫京中的闊太太們做老友，偶爾會被叫去一起看戲，或者約打牌九之類。這是一個很好的衝破口，相對於她一小我冇頭蒼蠅似的想主張，不如從大伯母口裡探探京中太太圈子裡的口風，後者還來得實在一些。

見到老太太時，她在正堂內的椅子上坐著，一起來的另有大太太肖氏。彆的有一個婦人，樣貌精瘦，穿戴打扮也是用了點情意的，隻她的眉眼，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美人，顧雲瑤被薛媽媽牽住小手領出去時，那婦人笑得雙眼彎彎，渾厚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