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重華感喟道:“你終究不叫我陛下了。”
世人不知應當是喜,還是應當憂。
光輝的陽光揉碎了烏金在他的雙眸裡,耀得她想要墮淚。
她越走越遠,彷彿下一刹時,就要消逝在鏡花水月當中。
她癡癡地望著他,道:“重華,你可曉得我平生最高興的時候是何時嗎?”
秦柔淺笑著道:“項郎,你的智謀已經不讓哥哥了。虧他走時,我還擔憂你對付不了。現在看來,我的擔憂真的是太多餘。我,能夠完整地放心了。”
她心對勁足地看著他,前塵本日一一細數,道:
項重華心中一愣,隨即如同離弦的箭般竄了出去。
項重華眉頭緊蹙,滿腔的哀思慚愧化成肝火,待要作時,手臂卻被秦柔悄悄搖擺。
“其一是在我們初識,其二是在薑國你撇下息雅來看望我。其三是在你我結婚時,其四則是現在。”
榮極天下的王後秦柔始終都保持著如此的簡樸,她獨一略微豪侈的風俗就隻是剛一入夜,就要早早的將燈點亮。女人多是怕黑的,特彆是孤單的女人。
項重華手握得更緊,聲音宏亮地傳遍鳳藻宮每個角落。
秦柔仍然在淺笑,悲喜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