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背把劍推開,安閒地站了起來,道:“好了孩子,該結束了。”
秦非不由暗歎:息雅啊息雅,你不愧是項重華和劉羲緯爭了十幾年的女人。如果你身為男兒,那裡輪獲得其他報酬江山苦苦相爭?
絕情負心散,一炷香內便能夠索命的,幾近無藥可救的殺人利器。
劉桓珩將他緊緊擁在懷裡,不竭喚著“父親”,直到他的手重重垂下。
而這都是他一手形成的。
劉桓珩眼中的火焰再度燃燒,但旋即重新燃起。他發展兩步,撿起地上的劍,指著項重華的脖子,劍尖卻在微微顫抖,道:“你,扯謊。我,殺了你。”
項重華淺笑著迴應他的高興,右手舉起細劍橫在脖間,手腕一旋,鮮血噴薄而出,像漫天的朝霞。
父子相認對於本身來講是老懷大慰的歡樂,但對偶然間親手弑父的劉桓珩來講,則是一輩子也冇法卸下的懊悔與罪孽。他如何捨得用兒子平生的慚愧調換本身長久的歡樂?
項重華歎了一口氣,好久以後才淡淡道:“劉羲緯是他殺而死的。”
秦非對下落日,兀自彈著一曲高山流水,琴音安閒流利,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