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雅歡天喜地繞著林子轉了一圈，感激地向他道：“多謝你。這是我到薑國以來收到的最好的禮品。”

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於歸。言秣其駒。漢之廣矣，不成泳思。江之永矣，不成方思。

息雅的眼神暗淡下來，幽幽道：“這幾年不都是如許過來了嗎？我倒感覺如許也好，清平悄悄的。”

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於歸，言秣其馬。漢之廣矣，不成泳思。江之永矣，不成方思。

南有喬木，不成歇息。漢有遊女，不成求思。漢之廣矣，不成泳思。江之永矣，不成方思。

息雅撫摩著簪道：“多謝你莫離。你彷彿老是能看出我想要甚麼，有你在真好。”

為甚麼他不是項重華？

莫離又點點頭，醜惡的麵龐上暈起一點紅。

莫離向她行了一個禮，道：“多謝公主謬讚。”

息雅素手重持狼毫，略一沉吟，挺拔的筆跡便如纏綿的雨絲般傾瀉而下。

息雅神采慘白隧道：“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息雅皺了皺眉，道：“我不喜好戴飾，拿去賜給那些新來的女孩子吧。”

息雅含著笑道：“以是便想出來這個主張作為禮品送給我？”

莫離心中湧起無以倫比的甜美，但這甜美在觸及她目中一閃而逝的哀傷時瞬時化成了痛苦。

屋外俄然傳來一陣驚呼聲，似是一群剛入宮的小女孩正嘰嘰喳喳群情著甚麼，把息雅和解語雙雙嚇了一大跳。

莫離低下頭，低聲道：“公主您喜好就好。”躊躇半天，終究從袖子裡取出一支木簪，跪地雙手遞上道：“如您不棄，請收下這個。”

莫離顯得有幾分侷促，道：“這是由我用桃木親身砥礪成的。聽他們說公主您八字軟，易惹鬼神，而這桃木是辟邪的利器，以是便……這怕這木簪子有些粗陋……”

解語錯愕，隻得點點頭。

息雅忙將他扶起，雙手取過，但見是一支桃木的花簪，奇道：“這簪子好特彆，也是宮裡的東西嗎？”

層層的短箋平鋪在亮光的桌麵上，被風吹得混亂不堪看。桃花樹下遠遠見到一人，正倚著樹乾半數一彎清湖橫吹竹笛，翻來覆去的隻是一《漢廣》。

息雅直視著她的眼睛寂然道：“這裡固然不比薑宮，但也人言可畏，有些話毫不成以對外人提及。”

息雅獨一錯愕，欣喜道：“你曉得明天是我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