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不為歎了口氣道:“秦非,你絕對是個可駭的敵手。”
秦非道:“先讓劉羲綽和劉羲緯相互殘殺,在劉羲緯當上太子後再將之殺死,使得劉羲謙漁翁得利。”
項重華道:“霜月為甚麼要這麼做?”
秦非感喟道:“馬叔是細作,卻不是千仞雪。千仞雪是霜月,作為偶然的劉羲緯對此早就曉得。可惜劉羲緯自大聰明,終究還是被擺了一道,連性命都搭上了。”
項重華皺眉道:“本來蕭顯是派在將軍身邊的細作。那將軍一行人現在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怪不得你要我叫趙毅投奔韓文,千萬不能歸去。”
項重華道:“不,不成能。白虎家世三妙手的千仞雪怎會被一個戔戔的劉羲綽囚禁在府裡?”
吳不為道:“霜月本意的確是如此,但我卻隻承諾替她看著你們,不讓秦非去攪局。我說過,即使是千仞雪關鍵你們,我也決不承諾。”伸脫手道:“明日朝晨,誅殺劉羲緯的罪惡便會全被推在曾在太子部下效力的武箴尹頭上。霜月現在應當在措置最後事件。我已經替你們安排好退路,快走吧!”
吳不為一手拉著陳傑,一手拉著孫哲,身形涓滴未受影響,反而比項重華還要快上很多。
項重華怒道:“枉我把你當作朋友,你卻如許操縱我們。”
暴風沙塵膠葛成一片暗淡,抬眼望去隻能勉強看到迴旋在峭壁間窄窄的山路,不辨牛馬。滾滾的水聲從絕壁下傳來,在風聲的間隙裡悄悄吼怒,震地有聲。秦非隻覺若非雙腿已經麻痹,他早已倒地不起。盜汗滲入他的衣衫,被風一吹透著黏黏的涼意,成了驚駭外獨一的知覺。
吳不為道:“有倒是有一條,但等他們摒擋完那邊的事,我們早跑冇影了。”
項重華麵色沉重隧道:“有追兵正往這裡趕來。”閉目細心聆聽了一會兒,伸手一指道:“從那邊的方向。”
時候悄無聲氣地疇昔,天氣卻冇有像平常一樣垂垂敞亮,北風也越吹越猛。秦非看了眼天空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天恐怕要下雨。”
吳不為感激地看了秦非一眼,帶著他們兩人從密道出去後趕上陳傑等人,一起順著山路逃脫。
項重華俄然心生感到,道:“吳兄,這四周可有岔道近路通往武箴尹的私宅嗎?”
秦非將能引‘憶昔’的藥瓶遞給項重華道:“現在可不容你憐香惜玉,該脫手的時候千萬不要手軟。”
項重華用力點點頭,一手拔出重劍,一手扣滿了暗器蓄勢待。秦非咬牙接過項重華手裡的輿圖,回身便沿著乾路跑下去。也不知跑了多久,秦非隻覺胸口幾近透不過氣,停下來大口喘了幾下,展開輿圖想看看到了那裡。風聲中俄然傳來一聲感喟,貳內心一驚,輿圖被卷在風裡,飄飄零蕩地落下了絕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