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重華雖鬆了一口氣,但還是頭疼不已,道:“陛下需求我做甚麼?”
袁濜眼中閃過一絲同病相憐的哀傷,但隨即道:“你來翼國到底有何詭計?”
袁濜一笑,展開眼道:“冇想到你竟然敢親身向寡人承認身份。有膽氣!項重華,我很賞識你。”
項重華頭大如鬥,道:“這個得容重華返國後與眾位朝臣籌議,不過必然會給大王一個對勁的答覆。”
袁濜沉吟道:“言之有理。”
項重華苦笑道:“我能是個甚麼樣的人?不過是個身不由己的不幸蟲罷了。”
項重華道:“好主張!”
項重華負手立在袁濜的身後,神情恭敬謹慎,如同最失職恭敬的侍衛,但當最後一縷琴聲跟著輕煙散儘後,他的目中俄然亮起精光,手中重劍已經離鞘三寸。
袁濜道:“你為了消弭本身是雍國的項重華的懷疑和保住性命,天然必須把李放琛趕出翼國,以是寡人信賴隻要派你迎戰,就必然會贏。不過當初寡人並冇有想到他能夠一起打到怡城,也就不成能會為此而留你活命。”
袁濜將古琴用絲布蓋好,淡淡道:“可此事對我翼國又有甚麼好處?”
項重華苦笑道:“陛下不會想學息麗華,要重華憑一己之力滅掉毓國吧?”
袁濜的雙目仍然緊閉,除了被項重華帶起的風吹動的絲外,周身連動也未動一下,彷彿仍然沉浸在本身的琴聲裡。半餉以後他才緩緩呼了一口氣,淡淡道:“按翼國之律,非為護主且未經君主答應而私動利刃,該當何罪?”
袁濜道:“因為獵奇。世人皆言,項重華好勇而無謀,重情而莽撞,但你竟能在存亡刹時看破寡人對你的摸索,這絕對不是一個打動而笨拙之人能做出的表示。以是,寡人想要看你到底是個如何的人?”
秦非道:“另有,我們最好儘快撤除韓斌母子以及韓東。所謂家賊難防,隻要他們活著,我們的餬口中就會存在傷害的變數。”
項重華怕他窮究,當即道:“編織罪名一貫是息麗華的特長好戲,當初我也是被她讒諂,才淪為北國公敵的。”
袁濜發笑道:“借我之力?公子也太看得起翼國了吧?”
項重華不由一愣,隨即明白了,道:“大王想要甚麼?”
袁濜思考了一會兒,目中疑慮之色漸去,道:“寡人厥後對桃溪穀之事也有所耳聞。麗夫人的手腕的確高超。”
袁濜道:“能把公子逼迫於此,看來公子犯下的罪過實在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