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道:“冇體例,誰讓我是他們的親姑姑呢。”
秦非踢飛了一顆小石子,隨口問道:“你這些日子還在練武嗎?”
項重華吼道:”蠢貨!劉羲緯是何許人也!他用毒解毒的本領雖稱不上環球無雙,也罕見對抗。連他也束手無策的毒,豈是凡人能夠解的!”
秦非躊躇了半晌,終究忍不住問道:“陛下對你如何?”
秦非獨自走入了一間湖邊的配房,點亮了燈,對著燈火細細旁觀素箋。
項重華道:“阿若可好轉了嗎?”
侍衛遊移道:“丞相的醫術雖登峰造極,可一定就隻要他能挽救息夫人。玄武潭的能人那麼多,陛下何不……”
項重華雙眼的笑意刹時便消逝得一乾二淨,一把揪住了那侍衛胸口的衣衿。
她是貳心頭抹不去的遺憾,是他畢生的慚愧。遺憾老是最美的,何況他當初魂牽夢縈的才子便一向是她。秦柔不由苦笑,或許,她纔是橫亙在他們中間的多餘者。
秦非道:“你那邊好說,陛下是甚麼定見?”
秦柔道:“練倒是還在練,但現在不如之前那樣安閒了,每天也就隻能練一個時候。”
青布傘沉沉砸在雨水淋漓的青石板上,無聲地濺起了幾朵水花。
秦非當即遣人籌辦飯菜,將飯桌擺在了小花圃裡。兩人用完晚餐,又嘮起了陳年舊事。秦柔一麵逢迎著秦非談笑,一麵揣測如何扣問秦非息雅的病情。
黑衣侍衛見秦柔走開,當即奔上前去處項重華行了個禮,然後站起家,向項重華私語了幾句。
秦柔道:“政事上我幫不了你,保鑣也輪不到我,我能做的也隻要如此了。”秦柔俄然住了嘴,回身看向身後。
秦柔道:“可彆提了。我甘願被關在禁閉崖上練半年的功,也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每天除了學習禮節,就是研討那些王室親族間的乾係,挨個迎來送往。冇想到項家有那麼多的七姑八姨,我幾乎都要記不住。這幾天下來,我連骨頭都快累散架了。”
兩兄妹一絲不苟地敘禮結束,等侍從全退下後,才略微放鬆,酬酢了幾句。
秦非揣測了半餉,道:“等他們過了週歲,你若還是情願,就把他們帶進宮吧。”頓了頓道:“實在,我一向都在儘量躲避著月兒和仲兒,因為一見到他們,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阿若。仲兒和阿如果越長越像了,而月兒阿誰古靈精怪的奸刁勁兒,更是像足了她。”他以手捂著眼,沉默了好一陣,才鬆開手,向秦柔道:“你可貴來一回,就留下來陪我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