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點頭苦笑道:“若非是隋先生的安眠香,他豈會一整夜留在這裡?”
項重華心如刀割,沉聲道:“女人可否幫鄙人一個忙?”
項重華猛一昂首道:“你這話是甚麼意義?甚麼叫做我去逗笑了息雅?”
隋瑾淡淡一笑道:“你真是個好女人。或許哪一天,他會驀地感覺你纔是阿誰真正想要相守的人。偶然我也在想,人一向在苦苦尋求的能夠隻是一種慾念,真正想要的卻常常是司空見慣的廝守。或許,相思此時也正幸運地依偎在另一個令她更加放心的港灣裡。隻要我空守一份相思和妄圖。”
秦柔笑道:“雖是千難萬難,但我信賴你和相思女人畢竟都會如願的。到了翼國,我也會竭儘儘力幫你的。”
隋瑾道:“他和息夫人即使相互深愛對方,可想要在一起恐怕終是一場癡夢。你又何必一味讓步?”
秦非侷促地站在門口看著她,想要進入屋裡卻怕驚擾了她,直到隋瑾向他招手錶示才走到秦柔身邊。
秦柔垂下頭道:“不必了。我跟著隋先生很好。”
知秋扭開首,咬牙道:“公子放心。知秋豈能不知輕重?望先生好生養傷,早日病癒。”
項重華失魂落魄地走回行館,差點與秦非撞個滿懷。
隋瑾道:“話雖如此,但他對你的情義卻也實非而而。”
秦柔看了看隋瑾,當真道:“我受了隋先生的大恩,還未酬謝怎能就如許分開?等事辦完後我自會去找你。”
知秋排闥走出屋子,回道:“公子好好歇息吧。話,我會全數帶到。”
項重華感激地點點頭,稍一遊移,問道:“息夫人,她可好?”知秋淒然道:“她身材夙來較弱卻冒著風雨等了一夜,豈能有好?薑王一早便派了太醫看過,說她得了風寒,並且心機鬱結,致負氣血不暢。自從她進宮後就冇人見她笑過,先王薨後就更加鬱鬱寡歡。”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項重華隨口“嗯”了一句。
秦柔決然道:“不會的。她必然在等著你想著你。刻骨的終歸是忘不了的。就像……”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道:“就像他和息夫人……”隋瑾已經移開視野,望向窗外的花枝飛鳥。
秦柔淡淡道:“兩心相許,天涯亦是天涯。”
秦非不知甚麼時候已立在門邊,皺著眉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再次癱坐到地上才冷靜走疇昔,撿起被他扔了一地的白布藥膏,為他細細包紮胸口和手掌,道:“薑王此次生辰,各國均是派來普通使臣賀壽。陳國和薑國一衣帶水,勢均力敵,陳國卻唯獨派了職位尊崇的太子來,可見陳國已經對他國欲與薑國締盟的事情有所耳聞。陳國國力不強,卻占有著幾個關鍵的關隘,一旦淪亡,最發急的隻怕是祁國。祁國如果粉碎我們與薑國的盟約,並幫忙陳國把握了薑國,雍國王族必然大怒。這對你來講,是大大的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