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微微一笑,將布展在趙毅麵前,道:“你看這個。”隻見布上寫著幾個藍字--袁柘關鍵你,儘快逃,莫要等明日!
此時,侍衛長走了過來,瞧見知秋,當即滿臉堆笑,拱手道:“這不是知秋女人嗎?幾日不見,真是越水靈了。”
趙毅遊移道:“莫非祁王並無籌算對我們脫手,隻是 我們過於敏感,會錯了意?”
息雅愣愣地看著她手裡的抹布,雙眼俄然放出光彩。
侍衛行完禮,將食盒遞給一旁的婢女,便要退下。
知秋先掃了酒瓶的碎片,又從灶台上翻出幾大塊抹布,吸去了灑出來的黃酒。
侍衛長道聲“獲咎”,親身把食盒拿過,一層層查抄,連墊在盒子裡的布也一一抖開。此時那高個侍衛也已經跑了返來,向侍衛長一拱手,附在他耳邊低聲道:“令尹的確也查抄過了。”
知秋顧不得去清算,拉住息雅的手,道:“公主您冇事吧?”
侍衛長笑道:“您真是謙善。息夫人和您但是宮裡大師默許的最美的主仆。對了,您如何提著食盒?”
秦柔正和趙毅在天井裡練劍,忽聞婢女傳報,說息夫人遣人送酒過來。
侍衛長向高個侍衛使了個眼色,向知秋道:“那將勞煩女人將食盒翻開,叫我們看看吧。剋日宮裡不大承平,我們也是受命行事。”
秦柔笑道:“黃酒碰到麪湯就會變成藍色。我們在玄武潭時,那些背不下書的弟子就常常用這招作弊。”
精瘦的兵士笑道:“女人放心,部屬保準連東西帶話一起送到。”一溜煙跑了。
袁柘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向息雅作揖道:“臣違逆了夫人,罪該萬死。”
秦柔複又拿起食盒,道:“我明白了!”將墊在籃子裡的布抖出,把整瓶酒全數倒了上去。
秦柔將酒瓶遞給趙毅,趙毅拔開瓶塞,嗅了嗅,蹙起眉頭。
袁柘道:“夫人真愛談笑,臣怎敢思疑夫人?”
息雅含笑道:“說得也是。您這麵一走,那麵還能夠派人在廚房外監督著我們主仆,有甚麼不放心的?”
趙毅目瞪口呆,道:“您這是乾甚麼?”
知秋笑道:“您太客氣了。大師都是當差的,誰也不敢拿腦袋開打趣。”
知秋見那高個侍衛已經跑向袁柘地點的廳堂,微微一笑,將食盒一層層翻開,但見內裡公然隻要一小瓶酒漿和一小碟生果。
趙毅道:“這息夫人到底在策畫甚麼?莫非是想跟我們玩兒啞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