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柘仍然跪在地上,雙目卻緊緊盯著行館的方向。劉羲緯雖仍然麵無神采,眼中的殺氣已經儘逝,隻餘淡淡的焦炙。
劉羲緯嘲笑道:“你頂多是玩忽職守,撐死了削去你的爵位,官降兩級。可息夫人呢?袁柘啊袁柘,你策畫得也太好了吧?”
息雅一拉劉羲緯,撒嬌道:“陛下不留下陪妾嗎?”
袁柘去掉瓶塞,大力一嗅,嘲笑道:“這那裡是甚麼梅子酒的味道,清楚是黃酒。息夫人費經心機,把一瓶到處可見的黃酒當作寶貝一樣送到秦柔手裡,恐怕不但是開打趣的吧?”向侍衛長道:“你去問問廚房的人,可有甚麼東西一碰到黃酒就變色的。”
劉羲緯一把摟著他的脖子,笑道:“如何,你還怕寡人吃了你不成?”
袁柘的心沉了下去,道:“你可肯定被趙毅拉出來的侍衛厥後從房間裡出來了嗎?他們的人有冇有調包?”
兵衛一愣,道:“他們厥後就從屋子裡出來了,從身材看來應當是他們。但兩人的皮膚都太黑了,天氣又暗,以是看不清五官。”
劉羲緯道:“定罪?治誰的罪?”
袁柘有些不忍,道:“行館裡的侍從宮人畢竟不知情,所謂不知者無罪,臣大膽向陛下討情,求您寬恕他們!”
袁柘神采凝重隧道:“她有。陛下可記得息夫人曾在傍晚時,給秦柔送過一次食盒?”
袁柘不卑不亢,持續道:“眾所周知,息雅本是項重華的少時戀人。為了項重華,她寧肯獨居深山行宮,也不肯接管薑王的封後。如許專情的一個女子,卻好端端地主意向您投懷送抱,不是彆有用心是甚麼?且她自入宮以來,就開端不竭滋擾事非,後宮裡出身權貴的姬妾,一大半都被她送入冷宮,或直接害死。那些姬妾的家人雖礙於您的權威不敢說甚麼,可內心怎能對您不生仇恨?一個國度,如果君臣反麵,就即是根底不穩。從這些事情來看,息雅明顯是項重華送到您枕邊的毒餌。並且彆忘了,您但是滅掉她的國度的禍首禍。”
劉羲緯“哦”了一聲,扶著桌子站起來,將手搭在袁柘身上,道:“今晚太遲了,就彆走了,住在寡人的寢宮裡。”
劉羲緯點點頭,道:“秦柔他們可曾有異動?”
袁柘忙道:“這如何使得?”
袁柘一個巴掌就蓋了上去,喝道:“一群蠢才!養群狗還會叫兩聲!要你們有何用!”
劉羲緯和袁柘交杯換盞,語笑連連。? 〔{ 息雅在一旁服侍,雖麵帶淺笑,談笑晏晏,心中卻焦炙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