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燧也舉杯道:“公子妙語,當仰浮一白。”
項重華道:“此時袁濜必然也在翼宮一邊喝酒,一邊沉浸在把毓國兼併的設想中吧。”
項重華笑了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袁燧淡淡道:“誰又說得準呢?你一向叫我謹慎項重華和秦非,或許隻是想要嫁禍給他們。雍國和毓國如果成了仇敵,最高興的就隻要翼國了吧! ”
他淺笑著給劈麵的黑衣人倒了一杯酒,笑道:“聞說重華太子劍術高,世罕見匹,不成想竟被傷成這個模樣。”
他攤開手心,接住一片被風送來的雪花,然後悄悄握住雙手,彷彿想要握住縹緲的幸運,但攤開手,卻仍然隻剩一片潮濕,彷彿誰眼角的淚水。
袁燧冷冷道:“你雖尊為思夫人,但隻是一個側室。何況即使是王後也無權過問政事!”
天空不知何時已經在飄雪,彷彿漫天的柳絮,開出無邊無邊的孤單。
袁濜俄然站起,走到窗前推開窗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轉眼又快入冬了。”
袁濜輕聲歎道:“但也很美。”沉默好久後,關上窗子,道:“你的傷勢冇甚麼要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