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連扶她的勇氣也冇用。他逼迫本身不去看她顫抖的雙肩和沾濕空中的淚水,望著窗外殘月輕聲感喟,道:“當年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祁國兵強馬壯,占儘天時人和,虎視眈眈。而重華方纔奪得王位,海內衝突紛繁龐大,一個不謹慎,就會落空統統,成為俎上魚肉,當時又如何庇護你?你固然幾番飄零,但畢竟一向是君王愛寵,如何曉得淪為輕賤的痛苦?”
他攤開手掌,風吼怒地穿過指隙,清冷而和順。他閉目設想著她的秀在穿過指縫時留下的香痕,大笑兩聲,又催馬加快了度。
項重華不及換上便裝便策馬馳出王宮,一騎搶先,將魏起荊草等人遠遠地甩在身後。
息雅從袖裡取出一隻戒指,放在掌心向他攤開,道:“這是雍國先王贈給她的雙鳳戒指,天下獨一無二。丞相可熟諳嗎?”
世人屏住呼吸,將項重華護在身後。
息雅皮笑肉不笑,道:“你死了又有甚麼用?秦非,我要你從現在開端隱退,在重華在位期間不準過問政事,閉門思過。我要讓項重華單獨承擔政務的重負,讓他嚐嚐孤軍奮戰的滋味。”
息雅柳眉一揚,道:“丞相的神情如何這麼丟臉,莫非是有甚麼事情不能對人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