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重華拱手道:“太子好武當然不錯。但一個好的謀士即使手無縛雞之力,也能夠談笑間破敵萬千。擅於劍術者,最多也隻能以一敵百。善於兵法者卻能夠以一敵萬。”
項重華轉過身,手裡悄悄扣了一片樹葉,指尖一撮,葉子便低低地飛旋出去,堵截了他腰上令牌的帶子。
劉羲綽冷冷地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滿廳的姬妾當即收斂了笑容,紛繁跪倒在地。項重華的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淺笑,秦非的盜汗不由地沁了出來,扭頭冒死地向他使眼色。
秦非翻開車簾張望了一下,靠近項重華耳邊低聲道:“獲咎天然是獲咎不得的。但我另有一個設法。太子發兵動眾地將我們請走,估計也是對我們的才氣動了心,想要拉攏。如果太子也是可造之材,我們何必捨近求遠,棄易從難?”
彆的幾個豔姬立即補上去,悄悄抓住這隻帶滿了各色寶石的、好像美人手般苗條白淨的手。劉羲綽一隻手被美人攙扶,一隻手端著酒杯緩緩走下台階,穿過滿廳的美姬。隻見她們或撥弄管絃,或輕聲低唱,或婀娜起舞,或輕紗飄蕩。窈窕飽滿的軀體隻披著薄薄的紗衣,金光掩映下顯得愈肌膚如玉,每一個均儘態極妍、各占勝場,見到項重華和秦非,均不由地巧笑嫣然,媚眼頻遞。秦非窘得滿臉通紅,頭都快掉到了地上。項重華則不為所動,直視著劉羲綽。
劉羲緯無法隧道:“那羲緯隻好靜待兩位返來。”他迅掃了四週一眼,低聲對秦非道:“太子部下很能夠有白虎門的妙手。千萬要謹慎。不要吃他們的東西。”
項重華也嚇了一跳,道:“我等即使不濟,看在郢陽君麵子上也不能被隨隨便便拉走吧?”
隻見矮幾後伸出一隻手來,幾位豔姬立即奉上金盃。劉羲綽一巴掌將她們連人帶杯子一起打翻,罵道:“我是要起來,不是要喝酒!一群蠢貨!”
項重華點點頭,俄然想起阿誰銅牌,忙從腳底取下遞給秦非道:“有件事差點忘了說。我方纔用飛葉堵截了阿誰侍衛的佩帶時,這塊銅牌和令牌一起掉到了地上,但他彷彿冇有重視。我想這東西或許會派上用處,便悄悄撿了返來。”
項重華瞪大眼,低聲道:“你要叛變劉羲緯?”
項重華緩緩點點頭,道:“你此次去太子府,也是因為不想獲咎太子劉羲綽嗎?”
尖細的手指狠狠向秦非一指,伏在秦非兩側的美人當即竄起,綠紗女緩慢鎖住秦非的咽喉,白衣女則將他的胳膊反扭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