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抬手捋了捋濕漉漉的頭,一麵緊緊盯著即將跟上的仇敵,一麵伏在項重華耳邊低聲道:“跟著水流再行到岔道時右行一段便能夠看到一個深潭,深潭旁有一個小木棚。阿誰高人便在那邊等你。他是莊夢的弟子,叫做肖銀河。”
項重華咬牙道:“你先潛走吧。我寧肯被射殺也好過被憋死。“
項重華一愣,也當即緩過神來。黑衣領神采一變,藏在身後的右手一個彈指,統統的弩箭飛蝗般射向項重華和秦柔。秦柔驀地一躍,抱著項重華沉入了水底,項重華隻覺耳際生風,一支箭矢擦著麵龐狠狠飛過,如果遲上一瞬或是偏上一寸,腦袋非要被貫出來個血洞不成。
項重華把頭冒下水麵,大驚失容道:“這下糟了,岸上冇路可走。”隨即被秦柔一把按在水裡。一根長槍直直打在水麵上,雖被水按捺了來勢,還是觸到了項重華的脊背。秦柔拉著項重華向火線水道遊去。岸上無路,水下已經成了他們獨一的前程。
項重華指著腰部的傷口,道:“成果現在呢?你想讓我多一條傷口排毒嗎?你買東西非得用金葉子嗎?你就那麼喜好金子嗎?”
秦柔道:“對不起。我們的錢全被阿誰小偷偷走了,隻留下了你的一包金葉子。”
黑衣領目光明滅道:“父子哪有隔夜仇?陛下這些天為您茶飯不思,瘦了很多。水裡濕冷,您又中了毒,快些上來吧。”
她看著他,眼睛裡帶著冇法描敘的情義,千絲萬縷般牽涉不竭。終究她的手分開了他的身子,低聲道:“這是信物。後會有期,多多保重!”
秦柔冒出水麵,細劍揮出,厲芒紛繁落在水麵上,無一近身。東岸上垂垂湧過十幾個黑影,掣著弩弓對準了水麵,蓄勢待。
項重華心中一喜,從水中一躍而起,落在白衣男人的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項重華隻覺到手腳垂垂有了力量,便探出水麵。水流已經變得遲緩,毫不吃力便能夠遊動自如。項重華略一遊移,直直向前遊去。秦柔既然身懷絕技,所保舉的天然也不會是庸人。隻要和他聯手,才氣最大限度地包管救回秦柔。
“儲君莫怕,我等隻是奉陛下之命請您歸去罷了,隻要您登陸,部屬包您安然到達都城。”
秦柔急道:“快躲進水裡,隻要再忍耐一會兒就安然了!”
秦柔低下頭,小聲道:“我俄然想起你身材還需求靜養,以是就趁便去醫館買了一點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