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羲緯將目光避開秦非的臉,叮嚀道:“把這個動靜奉告袁令尹,讓他製定一條行軍線路,寡人要親身將雍國玉璽半路劫下,誅殺項鴻赫,讓雍人完整膽怯心死。”
秦非咬牙垂下了頭,哽咽道:“臣雖不知廉恥,但也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昔日的老友故交被本身的戰略逼死,請陛下諒解。”
息雅約莫他走遠後,當即找來知秋,令她想體例溜出祁營,然後裝成采藥的農婦,繞路到雍營,將解藥交給雍國將領。
息雅麵前一黑,直直栽倒在地。劉羲緯趕緊令人把她送回營帳,好好照顧。
劉羲緯道:“項重華他如何了?”
劉羲緯一看秦非隻選了陳國和薑國的一片處所,笑道:“你是我祁國的大功臣,卻隻要這些封地,豈不是叫天下人笑話寡人吝嗇?”說著又在輿圖上加了幾筆,秦非盯著他的行動,眼中掠過一絲奇特的神情,但當劉羲緯抬開端時,他又當即規複了平常的恭敬。
劉羲緯思考半餉,道:“如許好了,寡人不是已經給你劃出封地了嗎?寡人給你開個先例,準予你現在就疇昔提早就任。歸正也恰好需求好好療攝生息,辦理一番。並且那邊間隔這邊不遠,如果有甚麼事情也好照顧。”
劉羲緯喜上眉梢,大肆封賞全軍將士。息雅則一病不起,整日懨懨地將本身關在帳子裡,不一言。
息雅半個身子都僵了,隻怕他現箱子裡的解藥已經被調包。
劉羲緯灑然一笑道:“如何?你怕寡人給不起?”
劉羲緯道:“寡人覺得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情。放心吧,寡人都已經想好了。寡人要封你為雍侯,雍都周遭千裡以內都是你的采邑。至於項氏一族,除了一些不能放過的權貴外,隻要情願改姓為秦的,便可得免除一死,儲存貴族身份,與你共同奉侍宗廟。”
劉羲緯擺手道:“準了。”親手將清算好的文書官印交給秦非,道:“寡人信賴你的才氣。你固然罷休去做。”
劉羲緯歎了口氣,點頭道:“也好。他向來事事與你唱反調。寡人再也不想聽他告狀了。”
劉羲緯麵色和悅隧道:“有甚麼事情就說吧!”
息雅瞧了一眼熟睡的劉羲緯,悄悄地翻開身上的被子,謹慎翼翼地將腳套進拖鞋,輕手重腳地下了榻,摸到了一個木箱旁,一麵不竭轉頭看著劉羲緯的動靜,一麵從懷裡取出鑰匙,翻開了箱子上的鎖。
不知過了多久,她見劉羲緯隻是說夢話,高高懸起來的一顆心才放下。息雅深深地吸了口氣,摸索著撿起鑰匙,從箱子裡偷出那藍色的藥瓶,又將籌辦好的與之一模一樣的瓶子放回了箱子,重新鎖好,然後又躡手躡腳回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