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夫人看老夫人問得連連點頭,顯是很對勁,見時候差未幾了,就笑著對老夫人道:“母親,兒媳另有一事想跟母親叨教一下,聽聽母親的定見。”
且說以宓打發了半冬分開,又看向一旁麵上略帶了些愁意的大丫環半夏,笑道:“看你們這一個個的,到底有甚麼事,這般愁眉苦臉的?”
夏家雖說家世清貴,但家資卻算不很多豐,家中後輩又多,且夏老夫人又不如何待見以宓,自不肯賜與宓設甚麼小廚房,成果以宓一返來就大病了一場,魏國公府專門從宮裡請了太醫給她診治,太醫說了倒是飲食不調的原因,冇體例,夏老夫人隻能黑著臉同意了賜與宓設小廚房。
呸!
小丫環半冬瞅了瞅坐在窗前神采半點波瀾不驚一針一線慢悠悠繡著大紅牡丹圖的自家蜜斯, 內心非常不忿。
“是,蜜斯。”半冬應道。
半夏的母親是魏國公府的繡娘,繡技出眾,聽自家蜜斯渾不在乎的轉了話題,也隻能把擔憂吞到了肚子裡,上前檢察起那繡圖並賜與宓講解起來……
再者,她可不是那種被人看上一眼,或者算計一下就要因為甚麼名節題目或者迫於“孝道”就肯應下婚事那種人……
當然了,那小廚房的一應供應實在全數都是以宓本身的銀子,那些上等的燕窩藥材也都是京中每季專門派人給送過來的,有些東西,那是市道上底子就很難買到的。
夏家為湖州府書香世家,夏老太爺三年前從翰林院致仕回籍, 但夏家現現在隻要夏大老爺退隱, 為湖州府同知。
因著四月份就要插手府試,老夫人不免就多問了些夏樂文學院裡的一些事。
她道:“半冬,昨兒個阿誰玫瑰酥糖太膩了些,你疇昔小廚房跟吳嬸說,讓她本日幫我嚐嚐阿誰玫瑰絲南棗蒸糕,要平淡些。”
夏二夫人柳氏就是當年那位借居在夏家和以宓的父親夏二老爺有私交的表女人,為夏老夫人的孃家侄女。
半夏歎了口氣,她自是曉得自家蜜斯表麵雲淡風輕的,可骨子裡最是剛硬,可正因為如此,她更是擔憂,這裡畢竟是湖州府,冇有人給蜜斯撐腰,真鬨起來,一個孝字就能壓死人。
夏老夫人的汀壽堂。
以宓的母親韓氏性子高傲凶暴,容顏極盛,和夏二老爺和離以後,令人吃驚的是她不久以後竟就以二嫁的身份嫁給了新帝的親信誠郡王,為誠郡王妃,以後又生了兩子,職位安定,饒是夏家心中對韓氏各種痛恨不滿,卻也半點不敢打她留賜與宓的嫁奩的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