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匕首是她十歲那年生辰時在京中一家金器鋪買的,外型精美,斑紋非常斑斕,更首要的是削鐵如泥。
以宓雖得知了燕王之意,但她和傅先生有多年的師徒之情,到底冇有捨得因為燕王的“求娶”,就為著避嫌而回絕讓傅先生到本身身邊。
韓老夫人看以宓怔怔得模樣,曉得她怕是跟本身初初聽到這事時一樣,因過分突但是不知該從那邊去判定。
以宓笑道:“固然外人常傳燕王殘暴暴戾, 但他那也應隻是對待外族仇敵, 是為著保護邊疆。相反,孫女覺著他持身自律,固然年紀並不大,但赴藩後,能將北地管理得井井有條。北地貧苦,多年戰亂,他疇昔不過數年,已經數次擊敗西域軍,讓北地能夠修生養息,推行各種農耕政策,傳聞本地的民生已經改良很多。就是那烈武堂和女子書院,也必能讓邊關將士的心安寧很多。”
韓老夫人看以宓變幻的神采,最後定格在一個古怪的神采上,就笑著敲了敲她道:“外祖母曉得你對你表哥偶然,不過雖無男女之情,但總有兄妹之情,如許也能包管你一輩子和暖和婉的,有何不好?”
以宓點頭,輕聲道:“嗯,孫女傳聞傅先生原是先帝元後閔後的貼身女官,外祖母那經常出入宮廷,和她熟悉,厥後閔後過世,她離宮後在京郊隱居,外祖母就請了她到府中教誨孫女和瑤表姐另有玥表姐。”
以宓說完,就摸索地問韓老夫人道:“外祖母,您如何這般問孫女?但是因著女子書院一事?”
然後襬了擺手禁止了以宓想說的話,笑道,“好了,外祖母曉得你的意義,也就是這麼一說罷了。燕王的意義,會給你時候,順其天然讓你將來再作決定,不過燕王既然這般說了,薛家也就不敷為慮了,你且先好好歇著,將來之事再作籌算便罷了。”
隻是以宓細細回想,她記得那日她入京之時在船上見到燕王時,她遠遠見到他的佩劍,彷彿有些模糊的熟諳感,此時想來,倒是那把佩劍劍鞘和劍柄的外型和斑紋,和本身的這把匕首非常類似……
韓老夫人看著以宓目光更加垂憐了些,她伸手摸了摸以宓的頭髮, 溫聲道:“宓姐兒,你感覺燕王如何?”
以宓心中一跳, 抬眼看本身外祖母,見她目光除了慈愛和欣喜並無甚麼悲憫之色,她的心這才鬆了鬆。
韓老夫人“嗯”了聲,道:“燕王本日過來,就是和此事有些關聯。宓姐兒,陛下和薛後既然已經提出想將你許配給薛家,這事,除非你真的已有婚約,不然很難推讓,或者即便推了陛下那邊,薛家氣度狹小,也必然會心胸記恨,將來怕是會對你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