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她聽了元淳的話也點頭,道:“倒是外祖母思慮不周了。你到了京中也有些光陰了,對這聯婚人選,可有屬意的?”
誠郡王麵上欠都雅,當年的事情他天然非常清楚,很多事情還是他和他大哥一手籌辦的。
“至於薛家樂不樂意,”元淳又笑道,“薛家嬌寵女兒,大半是抱了奇貨可居的態度,我傳聞那薛家長女自作孽,已毀了麵貌,想來薛家也不會多看重她了,隻要許以充足的好處,就不難求得。”
他還擔憂他回到院子,老婆也會問他此事,誰知他回到房中,韓氏底子提都未提,那神采也平常的彷彿底子無事產生般。
卻不知這也是慶源帝衡量再三以後的無法痛苦之舉。
誠郡王查到了夏守敬調職一事,而以宓此時倒是收到了更詳細的動靜,夏家竟然真的舉家回京了,此時已在半路,約莫半個月的時候就能到京中了。
幸虧老誠郡王妃接下來的話挽救了誠郡王,隻聽她接著又道,“夏家女,哼,你媳婦對我們誠郡王府偶然,對嘉惠冷心冷情也就罷了,我們就另想體例。那夏家女,你都說了那是夏家的女人,你媳婦作不得主,莫非魏國公府就做得主?阿良,不若你就直接派人去夏家,許他們些好處,讓他們同意把那夏家女過繼到你的名下就是了。”
元淳聽言就笑了笑,道:“外祖母,不過是聯婚,她是驕橫莽撞笨拙也好,還是賢淑良德冰雪聰明,於我來講彆離並不是很大。”
誠郡王對母親的胡攪蠻纏很無法,但是這跟本身母親說理必定是說不通的。
實在不但止是元淳,就是大周很多朝臣都非常不解,還隻當慶源帝是真的極度信賴這個遠親弟弟。
翌日誠郡王就去吏部查問夏家老邁夏守敬的環境,他千萬想不到他不過隻是隨便去體味下,竟就查得有人已經運作,兩個多月前就已經下達了公文,調夏守敬回京了。
老誠郡王妃看兒子沉著臉不言語,就對著兒子落淚道:“良兒,我曉得你看重韓氏,對她的女兒也心疼有加,但是嘉惠是你大哥獨一的女兒,你如何忍心,如何忍心讓她嫁給一個流亡到我們大周,朝不保夕的北沅人?就算那三王子他日歸去北沅複位勝利,可我們嘉惠自幼在京中長大,那裡受得了北沅那樣卑劣的環境?你數數看,這建國近百年來,我們大周嫁去北沅的宗室貴女有多少,可有幾個是得以善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