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二夫人本身的一對後代已經十四,這嫁人娶妻考功名辦理甚麼的,可都是要大把銀子的,這在闊彆都城的湖州府住久了,終因而有些忍不住那心癢癢了。
且說各房的幾個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跟老夫人說著昨日玩耍的見聞,說著各家蜜斯們的趣事,另有甚麼賽詩會誰得了頭籌甚麼的,哄得老夫人非常歡暢。
以宓身邊的人多是她從她孃家魏國公府帶過來或者韓氏留下的,拿的月例銀子也都不是夏府出的,是以隻要以宓故意坦白,很多秘聞她們就不會曉得的。
以宓因是三年前纔回夏府,夏老夫人對她又是非常冷酷嚴苛,且夏府中暗裡都傳夏老太爺致仕回籍,夏大老爺和夏二老爺宦途不順都和以宓的孃家魏國公府以及以宓母親和離後再嫁的誠郡王府有些乾係,是以以宓在夏府的存在一向就有些格格不入。
夏二老爺當年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幼年會試就高中二甲第一, 傳臚出身, 卻因以宓母親韓氏之事,獲咎了魏國公府以及誠郡王府,宦途有望,現在回湖州府也隻能做個書院先生。
以宓的嫁奩和私庫纔是最最令民氣動的。
三弟便是二夫人所出的夏樂文,在夏家這輩兄弟中排行第三。
世人待以宓麵兒上是客氣冷淡模糊帶著些架空,或者另有些書香之家對和離之婦所出之女的不屑,可那不屑中卻又恰好摻了很多奧妙的嫉恨,嫉恨她的那些富麗的衣裳,寶貴的金飾,亦或是嫉恨她那肖似了她母親而有彆於夏家其他姐妹們的非同普通的仙顏……
夏老夫人和柳氏臉上的神采頓時都有些丟臉。
當然了,如果還在京中,夏二夫人柳氏哪怕內心再惦記取,魏國公府和韓氏對以宓再不經心,但懼於魏國公府和誠郡王府的威勢,柳氏能夠還是不敢真伸手,可這眼看著夏家舉家到了湖州府已經三年,都城悠遠,常日裡也已久不見以宓的孃家和其母韓氏再派人過來探聽以宓……
夏老夫人看二兒媳戰戰兢兢的模樣,心頭閃過一些對以宓的不滿和不悅。二兒媳說甚麼可也是孫女的母親, 可兒媳這個模樣, 那裡像她的母親, 倒像是非常怕她的模樣……
就是夏老夫人待以宓嚴苛,也自以為是因著以宓的麵貌過盛,怕她像了其母韓氏那般“不守婦德婦規,違逆不孝”,以是才格外的對她嚴苛些,一向教她那些女戒女則,又日日命其繡花抄經“修身養性”,望她能和婉賢淑,以孝為本,在家能以夏家為重,出嫁能以夫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