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淩點點頭,也不做膠葛,主動的退出了房間,蕭灑而去。
周培晨看著他的背影,不屑的說:“狗改不了****,無藥可救。”然後啐了一口,向黎殊兒大獻殷勤,說:“趙軍醫傳聞你歇息,但是她忙著給兵士們診病,冇時候照顧你。特地配了些藥,讓我送過來。秦晏淩那種人能送甚麼東西,扔了不消。”說著就伸手想從黎殊兒手中奪過藥膏盒,被黎殊兒警戒的躲過了。
路若冰話未說完,就被黎殊兒一把揪住衣領。路若冰不驚不慌,說道:“有話好好說,彆脫手。開門做買賣的,和藹生財,和藹生財。”
黎殊兒驀地停下了擦傷藥的手,認識到本身失態,又假裝平靜的持續療傷。黎殊兒不消想也曉得,秦晏淩冒著被殺的傷害,在這個時候出營,不過是想挽救秦如喜的窘境。如果要救秦如喜,隻能從詩雅閣身上做文章。
黎殊兒剛籌辦將他放下,聽到他的後半句,又將他提了起來。
秦晏淩冇有跟他辯論的籌算,看了一眼周培晨,說:“我給你送的藥,你記得用,上好的傷藥,是我上回受傷特地找大夫配的。”
說白了就是妒忌。
黎殊兒打動不已,趕緊伸謝,卻已有送客之意。
黎殊兒斜瞥了他一眼,說道:“有冇有治傷的傷,不會留下疤痕的那種。”
雖在說話,可手中打著特彆的手勢,奉告黎殊兒,藥膏裡留了紙條,看完記得燒燬。
她既是擔憂哥哥的安危,也操心詩雅閣的景況。她也想出營一趟。
引得世人紛繁側目圍觀。
“也是也是。”周培晨被駁了麵子,難堪的笑笑。
路若冰說:“但是這類滋養容顏的藥很貴的,你付得起錢嗎?”
周培晨也不囉嗦,主動告彆。黎殊兒看著他的背影消逝,關上房門,藉著換衣的機遇,看了秦晏淩留給她的紙條,隻要五個字‘筆跡已燒燬’。黎殊兒心中大感輕鬆,生生嚥下了那張蘸著墨水的紙條。
在三生昂揚孔殷的叫聲中,才叫來姍姍來遲的路若冰。
黎殊兒摸索著問道:“明天歇息,我也能夠出營吧。”
映紅妝倚在酒樓二層的雕欄上,看著啼笑皆非的路若冰笑而不語,又順著黎殊兒的身影,瞥見她進了後院,才意猶未儘的收回了目光。
“藥不嫌多,有備無患。”黎殊兒將秦晏淩的藥膏藏於身下,又伸手接過了周培晨的傷藥。
映紅妝彎身看向樓下,大聲扣問:“樓下如何了,彆驚擾了客人。”
路若冰被放下時滿臉通紅,恭敬的將藥送給黎殊兒,看著黎殊兒遠去的背影,才忿忿的頓腳說道:“我找映紅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