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盧少航換了身夜行衣,悄悄潛進叢宅。他對叢府極其體味,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叢喬桂的書房,書房裡燈還亮著,盧少航猜想,叢喬桂必然還在內裡看他的聖旨。
“偷,那可不可。叢家一旦鬨到都城,我們盧家但是要人頭落地的。”盧少航並不同意這個定見。
“金礦並非是私瞞,本地知府縣令都曉得,隻不過出於造福本地百姓的慾望,並冇有上報。當年漢瓊之地匱乏,隻要我們盧家一戶,我家先祖曉得鑽石之術,探到這裡的金礦故而開采,隻不過一開端是用來造福本地百姓。自從百年前,金礦被叢家朋分一半以後,這才轉為私家。”
“路公子的花已經找的差未幾了,隻差罌粟花。這個時候罌粟的花期已過,都開端成果。不過我已經探聽了,有花農培養了新的種類,延緩的了它的花期,不過還冇到著花的時候,還要再等等。以是你們兩位想的如何樣了,願不肯意跟我開誠佈公的談一次。”
“也無妨,既然叢家有聖旨,那就把聖旨偷了。隻要做的不露陳跡,讓對方不能發覺就行。”秦花淩倒真想看看,叢家因何功績被天子頒下聖旨庇護。
盧少航親眼瞥見叢喬桂將聖旨放在一個圓柱鐵盒裡,藏進了牆上的暗道。他翻進書房,取出了暗道裡的鐵盒,本想翻開鐵盒將聖旨拿走,再將鐵盒放回原地,卻如何也打不開鐵盒。他又不敢多遲誤時候,直接連帶著鐵盒一同帶出了叢府。
“以是你們和叢家不是一夥的?”盧少航內心有過一絲安撫,看來他賭對了,對方是能夠與他們站在同一戰線的盟友。
“哼,天高天子遠,你們連金礦都私瞞下,竟然還驚駭叢家的聖旨。”秦花淩輕笑,倒是不能瞭解,為甚麼叢家會有聖旨。這麼偏僻的處所,應當和宮裡冇有甚麼乾係。
“恰好相反,我們與叢家有仇,與他背後的主子有血海深仇。”路若冰臉上透暴露的是粉飾不掉的怒意和猙獰,狠狠的扭了腳底的翠綠的草皮。
“淩女人說的有事理,我對叢家熟諳,今晚去一趟。”盧少航想了想,還真的不曉得叢家聖旨的來源,“我是真不曉得叢家如何會有聖旨,彷彿芙蓉的姐姐被送進了宮裡,在天子身邊服侍。”
“若冰,你曉得嗎?叢家有女人在宮裡為妃?”對於這類題目,秦花淩向來都希冀路若冰,他曉得的也比彆人都多。
“豈止是欺君之罪,底子就是謀逆的大罪。”秦花淩的聲音鏗鏘有力,“你們看看這聖旨寫得是甚麼,這是十八年前司馬岸在黃歇城,籌辦即位複國時給叢家的冊封聖旨。他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拿出來,還用來恐嚇盧家,的確是膽小妄為,底子死不敷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