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綠花也不知回家的路,蒼茫中碰到一支馬幫。馬幫鍋頭見她另有幾分姿色,遂起歹心,利用綠花說要帶她回家,跟他們一道走。路上,馬幫鍋頭找機遇姦汙了她,他的伴計也趁機揩油。不幸綠花無錢無助,也隻要逆來順受,忍辱偷生,任那鍋頭及一幫男人各式淩辱。
那婦人一出來,眾雪人對她皆畢恭畢敬,就是阿誰雪人頭領也亦然,彷彿她纔是這兒真正的仆人,洞窟裡的女王。一個雪人用它嘴裡的獠牙,啃撕著犛牛肚腹,費了老邁的勁,纔將牛皮扯開一條大口兒,暴露內裡熱氣騰騰的腸肝肚肺。然後,那雪人退至一邊,一雙赤眼盯著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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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約莫是雪人對黃夢梁最高的禮遇了。白花花的牛腸,黃夢梁實在難以生咽,倒是牛肝還勉強能夠接管。他用短劍削了一片牛肝,放進嘴裡生嚼,血漉漉的,有股腥味,不過量嚼幾下,卻吃出來一點微甜甘美的滋味,彷彿也不那麼太難吃。
能夠是時候久了冇與人說話交換,婦人丁齒含糊不清,但漸漸地,她說話也垂垂利索起來。顛末一番扳談,黃夢梁才體味到這婦人的來源,這婦人的經曆實在也是很悲慘的。
這會,那婦人才口齒不清地說出幾句半截話來:“牛肝,能夠生吃,你請吃,不客氣!”
當然,雪山之神是冇有的,綠花昏倒之前瞧見的是雪人。
綠花口中說的雪兒,就是阿誰力大無窮的雪人頭領。它是綠花扶養大的,對綠花極有孝心,隻要它脾氣狂暴時,綠花一聲叱嗬,它便立即止住吼怒。雪人全都怕它,它卻獨懼綠花。有一次,雪兒跟著雪人啃食一具人類屍身,綠花因物傷其類,心中不快,忍不住打了雪兒一巴掌。雪兒驚駭且又不忿母親的懲罰,逃出去巢穴,一去好久不歸……
黃夢梁邊吃邊問那婦人:“你是哪的人,如何會到這高山雪地,跟雪人餬口在一起?”
乍見雪人洞窟裡走出其中年婦女來,黃夢梁頗感不測。他瞧著那婦人,猜疑不已,想不通在雪人巢穴如何會冒出小我來。那婦人見一名年青男人跟雪人一同返來,也是吃驚,立在那嘴唇翕動。卻半晌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