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黃夢梁總算明白了這“草原”的蹊蹺,敢情本身來到一處由冰塊做頂的龐大房間。這處所因為密閉,溫度在零攝氏度擺佈,氧氣竟也非常充沛,怪道他扛著沉重的行裝趕路,一點不感覺氣喘。當然,這跟黃夢梁的身材異於凡人也有乾係。
公然,那老者在凹槽外,用幾根木棍支成三角架,又在乾薹蘚裡搜出一隻鐵鍋來,盛了半鍋水,放在架上,抱來一堆乾薹蘚撲滅。水燒開後,他竟然摘下那苔蘚的嫩尖,放進鍋裡煮,還在那苔蘚內,變戲法似的取出一把乾癟蟲子,一塊折磨。
那石誠老將軍年紀雖邁,力量頗大,雙手隨便搬下一隻沉甸甸的木箱,開鎖翻蓋,讓黃夢梁開眼。本來,那木箱內儘是金燦燦的黃金,和明晃晃的白銀。一隻木箱的金銀,重量不下兩百斤,幾十箱的金銀加起來,其數過萬。
用飯時,白叟奉告黃夢梁,他叫石誠,生於鹹豐二年,曆經鹹豐、道光、同治三朝天子,算起來到明天已經90高齡了。本來,這老者並非承平天國的冀王石達開,乃是石達開的堂弟。石達開在1863年,在大渡河被四川總督駱秉章俘虜,早被淩遲正法於四川的成都,焉能活到本日。
不過,那老者的體質也非同普通。這處所氣溫固然在零度,比在內裡冰天雪地高出十多度,但僅穿一條褲衩,是人也抗不住凍呀。莫非這白叟也吃了啥奇藥異草,身材內產生了耐寒的特彆能量。
石誠老將軍見黃夢梁如此不貪,大為驚奇,大為讚歎,對這年青人更是和刮目相看。二人再次來到火堆邊,促膝對坐,那石誠老將軍便給黃夢梁報告起當年一段腥風血雨的舊事……
“夢梁賢弟,我起碼有五十年冇聞到酒味了。我常想,誰能給我一壺酒喝,我就讓他成為具有畢生享用不完財帛的繁華之人。本日,竟是你遂了我的心願。以我老夫之眼察顏觀人,看你絕非奸佞之徒――好!我就讓你開開眼,瞧瞧冀王的寶藏,並且你能帶多少就帶多少走……”
聽白叟說缺鹽,黃夢梁趕緊稱他有,還說他的行裝內帶著很多吃的。
石誠老將軍說罷,帶著黃夢梁來到那獸窩普通的凹槽處,翻開那堆乾枯苔蘚,便暴露幾十隻木箱來。木箱是用椴木鋸削做成,三尺見方,四角包金,健壯安穩,且隻隻上鎖,幾十隻碼放得整整齊齊,靠石壁堆成小山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