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視若不見，腦筋裡想著原主學過的禮節，對祝老太太落落風雅地行了個福禮：“給祖母問安。”

祝鳳桐悄悄皺起了眉頭，如何一趕上祝柔嘉，她們母女倆那麼好的涵養就完整消逝了！

“夫人放心，您的意義我懂。”

柔嘉心底嗤笑，跟著祝鳳桐的指責雙手掩麵低下頭去。

柔嘉說話時臉上儘是又是驚駭又是歉意，哭得梨花帶雨，還不忘地體貼問道：“夫人，您早晨睡覺時冇做惡夢吧？”

那位時不時的拿話湊趣的，是祝二夫人林金翠。

“但是我在鄉間時聽教書的夫子念過，養不教，父之過，夫人現在說我冇教養不懂端方，不就是怪父親把我丟在鄉間，不管不顧，不養不教嘛？”

這身打扮在幾位蜜斯中，並不非常富麗出挑，但配上她那副天香國色的麵龐，卻把屋子裡世人都比了下去。

柔嘉一抬眼，便立即領遭到顧氏那陰冷的眼神問候。

顧氏的神采變了又變，眼底的肝火幾近藏不住，不過她活了大半輩子，也是個資深變臉藝術家，很快又換上那副慈愛的麵龐來：

柔嘉臉上一派天真，說道：

“隻是”

柔嘉故作驚奇：“夫人，您這是在見怪父親嗎？”

柔嘉臉上笑得像個年畫娃娃普通，說話時滿臉樸拙：

祝鳳仙穿戴一身海棠紅墜的長裙，紮著對雙平髻，髮飾上清平淡淡地掛著兩串藐小的珍珠流蘇，配著她那張看似忠誠和順的麵龐，看起來非常討喜。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垂垂低了下去。

她看著祝鳳桐，抽泣著說道：“姐姐錯怪我了，我夜裡睡得好，卯時一刻就醒來了，那會兒雞還冇叫呢。早就籌辦好來給祖母存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