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擰著眉頭,連連咂舌,像隻猴子般緊抱著樹乾隻轉動腦袋。我有些絕望,心道看命吧,萬一被摔死了也是運氣差,不怪彆人。我正欲開口,腳下的樹林裡卻忽地閃起紅光。
他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毛道:“這傢夥的運氣也真夠慘的,又冇女人又冇錢,還把命丟在了這裡。但提及肯德基,倒是勾起了我的回想,你還記不記得它是甚麼時候入駐中國的?”
我趕緊點頭擺手道:“也能夠是偶合吧,我但是一萬個不但願。我隻是把本身的猜測說出來罷了。”
我茫然地撓了撓後腦勺,又今後翻了幾頁道:“這幾篇寫的都是在林子中艱钜跋涉的經曆,冇甚麼可看的,內裡除了老張和‘她’以外再冇提到彆的人。”
他長歎一口氣,再次低下頭翻看日記。我兩眼無神地盯著這棵樹,心道這統統會不會和這棵巨樹有關呢?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忽聽張思遠驚奇地低呼一聲,我忙轉過甚去,見他的手裡拿著一張和條記本差未幾大的彩色照片。
張思遠有點兒不耐煩,胡亂今後翻了幾頁,歎道:“如何都是這類流水賬,這傢夥不會直到要死的時候還再寫這類偶然義的話吧?”
我直接翻到最後幾頁,大略掃了幾眼,沉聲道:“不,是我們看的頁數不對。你聽我給你讀他這一篇的內容:我感覺老張必然不會騙我的。他說這深山老林裡有寶貝,我感覺這一趟我必定不會白手而歸。這大林子裡要冇點甚麼纔不普通呢。隻要有了錢,那她必然會轉意轉意,我能夠給她買屋子,買車……哦,對了,等有錢後我必然要好好感謝老張,如何謝呢?要不請他家的小傢夥去北京玩一圈,吃幾頓甚麼啃得雞?”
他咂嘴道:“最後幾句筆跡極其草率,明顯是倉猝鎮靜之下胡亂寫下的。怪不得我們冇找到那些好東西,我估計都被老張給奪走了。你說那輿圖有冇有能夠是他們放的,這小我又有冇有能夠是老張殺死的?”
我的大腦嗡的一下炸了,倉猝向前撲,卻因重心不穩差點摔下去。他手疾眼快,猛地抓住我搖擺的身材,低聲道:“你最好還是深呼吸幾次再看。”
他吞嚥了幾口唾沫,顫顫巍巍地伏身,解開屍身的襯衫鈕釦,一個高度腐臭的傷口呈現在我麵前。我不肯去描述它的模樣,那對我來講真的是一場惡夢。我看著他用尖刀扒開腐肉,一個圓形的傷口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