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道:“你的意義是老張就是路叔?”
張思遠皺著眉看著我,我沉吟道:“二十多年前有人曉得了這裡有寶藏的動靜,來到並找到寶貝。而二十多年後路叔又奉告我們這裡有寶貝,我們來找卻隻找到了輿圖……我總感覺路叔的動靜不會這麼不通達。日記裡提到老張,老張又是誰呢,跟他差未幾大,二十多歲,家裡有個四五歲的孩子,這,這倒真的很像我們家。”
他長歎一口氣,再次低下頭翻看日記。我兩眼無神地盯著這棵樹,心道這統統會不會和這棵巨樹有關呢?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忽聽張思遠驚奇地低呼一聲,我忙轉過甚去,見他的手裡拿著一張和條記本差未幾大的彩色照片。
照片裡的背景我再熟諳不過,小院子裡的棗樹,爬在陳腐牆磚上的綠油油的登山虎,另有那扶手被磨得發亮的兩把藤椅。但為甚麼,坐在藤椅上的兩個麵帶笑容的年青人卻那麼陌生呢?我呼吸粗重,埋下頭去細心打量,坐在左邊的那小我的確是年青時的路叔,那眉眼,不會錯的。站在中間做著鬼臉,臟兮兮像個泥猴一樣的男孩也的確是我,我對他穿的這一身衣服有很深切的印象。但……我就是想不起中間阿誰皮膚烏黑,笑起來有些渾厚,把手放在我的肩上的年青人是誰。
張思遠抱著樹乾,張望著密密的林海,咂嘴道:“完了,剛從一個窘境裡離開出來,卻又進入一個。我們現在要如何走,從樹枝間闖疇昔嗎?”
我茫然地撓了撓後腦勺,又今後翻了幾頁道:“這幾篇寫的都是在林子中艱钜跋涉的經曆,冇甚麼可看的,內裡除了老張和‘她’以外再冇提到彆的人。”
他吞嚥了幾口唾沫,顫顫巍巍地伏身,解開屍身的襯衫鈕釦,一個高度腐臭的傷口呈現在我麵前。我不肯去描述它的模樣,那對我來講真的是一場惡夢。我看著他用尖刀扒開腐肉,一個圓形的傷口冒了出來。
他的神采發白,眼睛圓瞪,結結巴巴地指著上麵:“這,這小我我看著很眼熟……”
我不肯再細想,用力搖了點頭,咬牙道:“不,或許這底子不是那小我的屍身,能夠是厥後有人換了。腐臭程度我之前說過了,但另有一個很較著的疑點,這小我的五官和照片上不太不異。也能夠是身後浮腫,也能夠是長開了,但我還是感覺很不對勁。”
他不覺得然:“這很普通,我小時候的影象裡也有這麼一小我。你持續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