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忙於還價還價亦或是清算貨色的人都停下了手裡的行動,齊刷刷的向這邊看來。這些人們無一不是眼睛瞪的圓圓的,嘴巴張的幾近能瞥見扁桃體,按捺不住的失聲驚叫出來。
我有些奇特,用手去摸,卻發明那彷彿是一行如螞蟻般的小字。
那盆花不見了。
我歎了口氣,無法地跟著他走出去籌辦搭把手,卻聞聲客堂裡傳來一聲極度驚駭的叫聲。
我們繞過無數家店鋪後,終究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1608號鋪子。孔璟文攥著鑰匙盯著那扇棕玄色的,看起來非常厚重的門,躊躇了幾秒,顫抖著把鑰匙插進了小的幾近看不見的鎖孔,悄悄一轉,灰塵劈麵而來,琵琶苦楚的聲音在店鋪裡響起。
我滿身的血液都要結冰了,顧不很多想,跌跌撞撞的奔出去,看到孔璟文蹲在地上,用手指著空中,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所幸孔璟文家離西三條並不算遠,十五分鐘後我們已經站在了熙熙攘攘的小商品批發市場的門口。我看到這副車水馬龍的氣象,忐忑不安的表情稍稍減緩了一些,碰碰身邊手抖的短長的孔璟文:“還去麼?”
在尋覓中,我發明C座一整棟樓都是賣古玩的,一進門那種陳腐感和汗青的年代感夾在舊報紙的味道裡劈麵而來。孔璟文萬用心急,那些精美的玩意兒他連看都不看,一起上隻顧拽著我看門商標。
孔璟文煩躁的搖點頭:“愛如何辦就如何辦——我去把花搬到屋裡來。”
他眼神浮泛的望著我,嘴唇動了動,有力的道:“透露就透露吧,我受夠了。”
孔璟文的眼神變得凶惡起來,但眼睛裡開端有了神采,不再是一片灰霧了。他低著頭,好久才道:“這些我永久都不會忘記的,但在我腦海裡留下更深切的印象是那天體育課時你對我伸脫手的畫麵。”
我悄悄鬆了一口氣,把鑰匙貼身放好,望向他不屑的眼睛又忍不住勸說道:“你真的那麼看重那盆花?如果再做惡夢又如何辦?”
我呆了一呆,行動緩慢的把藥丸抄起來捂在手內心。那邊的孔爸爸叮嚀完孔璟文要好好學習以後,揉著腦袋砰的一聲把門緊緊關上。
我吃了一驚,忙伸手去拍無所事事的孔璟文讓他去找放大鏡。他費了半天勁才從櫃子的一角扯出一個充滿灰塵的放大鏡,我來不及擦去上麵的灰塵,把鑰匙按在桌子上,舉起放大鏡貼在麵前,但從那厚厚的一層灰後窺測到的東西卻讓我有些迷惑。
孔璟文見我皺著眉,一把搶過放大鏡唸叨:“西三條C座1605室。西三條?西三條不是個小商品市場麼,這把鑰匙莫非是來自那邊的工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