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身的血液都要結冰了,顧不很多想,跌跌撞撞的奔出去,看到孔璟文蹲在地上,用手指著空中,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我捂著狂跳的心看向他手指所指處,卻甚麼都冇發明。我既驚駭又迷惑,蹲下身子想把他扶起來,卻看到了地上的泥土。我頓時反應過來,耳邊像炸響了個驚雷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孔璟文煩躁的搖點頭:“愛如何辦就如何辦——我去把花搬到屋裡來。”
他猛地從我的手中抓走鑰匙,奔回書桌前撕下一張紙倉促寫了幾筆,推開寢室門輕手重腳把那張紙放在孔爸爸身邊,關好門抓起鑰匙向外奔去。我心沉下去,曉得他要去乾甚麼卻又找不到來由來禁止他,隻好追在他身後一邊跑一邊叫道:“等等!”
我湊疇昔,幾近不敢信賴我的眼睛,他的手掌裡躺著一把砥礪的非常邃密,但隻要一個膠囊那麼大小的金光閃閃的鑰匙。
他謹慎翼翼的把膠囊旋開,我瞥見內裡那金光閃閃的東西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寢室裡立馬傳來孔爸爸不滿的聲音。孔璟文皺了皺眉,搶在對方要發作之前緩慢的喊了句對不起,拉著我倉促向他的房間跑去。
所幸孔璟文家離西三條並不算遠,十五分鐘後我們已經站在了熙熙攘攘的小商品批發市場的門口。我看到這副車水馬龍的氣象,忐忑不安的表情稍稍減緩了一些,碰碰身邊手抖的短長的孔璟文:“還去麼?”
孔璟文神采烏青的在客堂裡四周翻找,可連片花瓣都冇瞥見。我望著地上的泥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究竟是甚麼樣的人,才氣悄無聲氣的潛入彆人的家隨便拿走想拿走的統統?
孔璟文揉著太陽穴,驚奇道:“如何會有顆膠囊?內裡不會裝著白粉吧。”
那盆花不見了。
這件物品的精美程度讓我歎爲觀止,我想不到一把鑰匙竟然能縮小到隻要個手指肚的大小,且上麵的紋路和凸起也刻的非常邃密。我謹慎的用手指捏起來,放到麵前細心察看,卻發明鑰匙上有著一行密密麻麻的凸起。
我一愣,從兜裡取出道:“如何?”
無數個忙於還價還價亦或是清算貨色的人都停下了手裡的行動,齊刷刷的向這邊看來。這些人們無一不是眼睛瞪的圓圓的,嘴巴張的幾近能瞥見扁桃體,按捺不住的失聲驚叫出來。
我悄悄鬆了一口氣,把鑰匙貼身放好,望向他不屑的眼睛又忍不住勸說道:“你真的那麼看重那盆花?如果再做惡夢又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