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茹說：“你是說，我不能仳離，你就讓我做你的戀人？”

掛了電話，柏衛東去把摩托車鎖好，拔腿就朝北邊的魏家宅走去。郭小茹家離胖婆婆家大抵有三四百米的間隔。他在月色下跑得比兔子還快，怕跑慢了，雷鵬飛跟郭小茹偷了一次腥後溜走，也怕頓在田裡的摩托車被人偷走。

“醉了？”胖婆婆冇有反應過來，“那她是如何回家的？”

他們正在非常幸運地停止身心融會時，柏衛東卻在內裡像聞到腥味的野貓一樣轉悠著。

柏衛東問：“那我要不要，跟上去看呢？”

柏衛東抬頭衝著樓上說：“是我，魏家三嬸，你下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雷鵬飛說：“小茹姐，不要說得那麼刺耳嘛，我們是至心相愛的。我們不是遊戲人生，也不是權色買賣，我們是一對火伴之間的至心相愛，兩情相悅。這是我們的權力，固然有違人倫，但也情有可願嘛。”

俄然，郭小茹二樓的燈熄了。

他推著摩托車來到郭小茹的院門外，見她家的二樓上還亮著燈光，就從速去一旁的一塊玉米地裡藏好摩托車，然後走過來詳確察看起來。他要尋覓雷鵬飛走出來的跡象，但他看來看去，倒是甚麼也找不到。他仄耳聆聽著二樓上的動靜，也是一點聲氣也聽不出。

謝有財沉吟了一下，說：“你還是要去，叫她的胖婆婆來，假裝體貼她的模樣，上樓去檢察。但你跟她胖婆婆說話，要重視體例體例。”

柏衛東又一次驚駭地朝四顧看了看，才奧秘兮兮地說：“他必定在你家兒媳婦的樓上，你快去看一下，去晚了，他就跑了。”

柏衛東隻得用含混的口氣說：“魏家三嬸，你快去她家樓上看看吧。看甚麼？你應當懂的。但你千萬不要說，是我來奉告你的。我是出於美意，也是對你兒子魏宏烈賣力，才冒著傷害，來給你報信的。”

謝有財說：“你不能跟上去，並且要叮嚀胖婆婆，千萬不要讓她說，是你叫她來看的，明白嗎？”

柏衛東說：“是孫管帳送回家的。”

柏衛東內心既嚴峻，又難受。雷鵬飛到底有冇有來呢？他拿不定重視，就給謝有財打電話叨教，他抬高聲音說：“謝村長，我現在在郭小茹家的樓下，冇有看到雷鵬飛的身影，一點動靜都看不出來，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如何辦呢？”

雷鵬飛說：“如果我們能結為伉儷，每天如許兩情相悅，同床歡歌，那該有多幸運啊。”

樓房底樓的電燈也開了，接著，院子裡的電話也亮了起來。郭小茹的胖婆婆獵奇地走出來，走到院門口，隔著鐵柵欄門，眯眼往外一看，認出來了：“哦，你是一隊的柏隊長啊。這麼晚了，你還來叫門，有甚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