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辦?房東站在他床前,嚴峻得不知如何辦好。他看了一下雷鵬飛放在枕頭邊的手機,這時已是淩晨兩點多鐘。內裡的天灰濛濛的,冇有一點亮色。院子裡除了雷小皮的輕哼外,一點聲音也冇有。全部村落萬籟俱寂。
郭小茹站起來,背過身去,低下頭,抹起了眼角。她見雷鵬飛身子癱軟,又聽村民說他差點被淹死,既打動,又心疼,還慚愧,就禁不住哭了。
朱亞芳驚奇地說:“是郭書記?我在縣群眾病院服侍老孟。老孟的病情好轉了,多虧了雷助理啊。”
房東伸脫手去摸他的額角,卻被燙了一下,從速縮回,驚叫道:“啊?這麼燙!要死了,你在發高燒。”房東再次把手按到他額角上,憑手感受得他的體溫起碼有四十度。如許燒下去,燒到天亮,就有生命傷害。
“好,你從速給施發兵打電話。”郭小茹說,“我頓時打120,聯絡救護車。”
雷鵬飛從速轉頭衝郭小茹說:“郭書記,不要,我能走。”因而在幾個村民的攙扶下,雷鵬飛一步一步地挪到林昌生家,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