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鵬飛說:“我是,村支書助理,來看看你們。”老婦仄著頭說:“哈?助理?”這家人家真可謂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副燒飯的小灶,一張用飯的方桌,甚麼也冇有。空中是凹凸不平的泥地坪,高凸的部分被踩得光滑可鑒。
雷鵬飛隻是略微皺了一下眉,就回身問老婦人,“這是你老伴吧?他有病?”
雷鵬飛說:“我是來熬煉,學習的,不是來享用的,不管風俗不風俗,都要入鄉順俗。苦點好,苦能磨練人。”
雷鵬飛冒著盛暑,拎著一隻小包,在村裡的巷子上走來走去。一個組一個組地開端停止訪問。每到一個組,他隨機性地走進村民家中,非論凳子上潔淨不潔淨,一屁股坐下來,就跟他們聊起來。他邊聊邊作著記錄,在扳談中,他體味到村裡很多環境,也發明瞭很多題目。
雷鵬飛的後腦勺撞在門檻上,痛得有些發麻。但他還是一骨碌爬起來,冇有拍身上的泥土,也冇有擦手上的灰塵,就把條凳頓好,謹慎地坐下,從包裡拿出條記本和筆,邊問邊記起來。
郭小茹說:“他是村支書助理。”黃素平重新打量著雷鵬飛,一邊從他們身邊穿疇昔,一邊自言自語地說:“助理?就是秘書吧?郭書記,你有秘書了?”
郭小茹說:“不但住,還要在你們家用飯呢。所以是留宿10元,搭夥10元,你們就不要客氣了。”
“我到我孃家去。”黃素平打量著雷鵬飛,迷惑地說,“他來當村官?我看他還是個孩子啊。再說,村裡書記,村長,不是都有嗎?他當甚麼村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