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一天、兩天、三天……
詩乃坐在桌前,漸漸拉開抽屜。
伴跟著燦豔的光效,一晃眼的工夫,就身置忘記之城中。
詩乃躺到床上,側頭看向放在枕頭邊上的【NERvGear】,下認識伸脫手,但俄然止在空中。
那一夜,詩乃又做了阿誰令她渾身顫栗的惡夢。
俄然,耳邊傳來幾個玩家的對話聲。
黑暗中,一雙眸子中殘留著難以按捺的驚駭。
詩乃昂首,看向空中正在緩緩扭轉的龐大光幕,毫不躊躇付出了觀戰門票,以觀戰的視角,進入這場已經停止到一半的戰役中。
顯老玩家眼神垂垂變了。
詩乃輕聲自語著,旋即調出老友列表。
“……”
即便離開了完整潛行天下,昨晚那一戰的畫麵,卻如同烙印在腦袋裡一樣,僅是震驚一下,就能夠牽動滿身。
“我、我、我……”
“史蒂夫,你個混賬,讓我等那麼久。”
四周蹲著一群滿臉驚駭的陌生人,正用一種奇特的目光凝睇著她。
畫麵刹時切換,來到一座荒廢的日暮都會中。
從小到大所堆集的言語,每當到了現在,卻不管如何都開不了口。
淤積在胸膛的情感達到必然程度的峰值,惡夢就此結束。
無聲抿著唇角,伸向【NERvGear】的手有力落在柔嫩的床上。
如果詩乃此時將觀戰視角切換到談天室中,必定能看到螢幕上正在猖獗刷屏的讚歎留言。
“哼哼,容我賣個關子,歸正你去了就曉得了,必定能嚇死你。”
夢中,她手持著一柄手槍瑟瑟顫栗,躺在她麵前的,是一個腹部淌出大片鮮血的男人。
那邊幅顯老的玩家說話時難掩情感上的衝動。
抽屜拉到一半,詩乃又猛地推了歸去。
但就算開了口,又有甚麼意義?
沉默了半晌後,詩乃將手臂橫在眼睛上,以此讓視野墮入暗中當中。
“那麼誇大?”
目光從亮起的ID一掃而下,終究逗留在藍空的ID上。
氛圍當中,飄零著熟諳的機油味和腐鏽味,耳畔回想著輕重不一的腳步聲,以及或高談闊論或難掩衝動情感的扳談聲。
“呃……”
稍顯狠惡的行動,在床單上拉開大片皺痕。
詩乃微微抬頭,閉上眼睛,然後深深吸了口氣。
詩乃猛地驚醒,挺起上半身,不斷喘著氣。
嗯?
艱钜的平複呼吸,詩乃嘴唇無聲爬動著,旋即漸漸伸直起家體,臉龐深深埋入膝蓋中。
詩乃不由加快腳步,腦袋裡所想的事情卻與上學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