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山縫魂和銀塵,現在正站在一棵龐大的古樹之下,樹蔭下的樹根攀枝錯節地翻出空中。樹根中間凸起的一個位置,坐著一個看起來孱羸非常的慘白少年。
天束幽花看著麵前的少年,鋒利得彷彿寶劍般的濃黑眉毛斜斜地飛進他富強的鬢角裡,幽深的眼眶裡,彷彿小鹿般溫潤純潔的瞳孔,現在正暖暖地望著本身。她不由自主地把手環繞向少年的腰,隔著布料,麒零滾燙的體溫通報到她的手上,少年健碩的腹肌在布料下表麵清楚,同時另有現在從麒零脖子肌膚上傳來的,充滿了年青生命氣味的男人漢的味道。
“我把銀塵帶來了。”鬼山縫魂對慘白少年說著。
天束幽花瞥見麒零俊美的麵龐覆蓋著的悲傷,內心也微微有些不忍,因而她硬著頭皮說:“到底信賴我麼?信賴我的話,就跟我走。”
蓮泉聽到這裡,回過甚來,麵色凝重地望著天束幽花。麒零看了看深思的蓮泉,又看了看神采看起來很誠心的天束幽花,然後說:“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是銀塵奉求你的?”
天束幽花俄然看著麒零開口說道:“等一下……”
叢林峽穀中的霧氣越來越濃,幾近像是黏稠的乳紅色液體泛動在全部幽綠色的峽穀當中。光芒照不穿厚重層疊的樹冠,隻要少數像是光劍的束狀光芒從高處樹葉裂縫裡筆挺地刺進長滿苔蘚的泥土裡。
慘白少年漸漸地展開了他的眼睛,純潔的充滿光芒的瞳孔,像是兩麵被大雨淋濕的湖泊。他的聲音衰弱極了,聽起來彷彿是透明的蟬翼,略微大一點的風都能吹破。
“你可曉得,你們其他的王爵,和一度王爵,有甚麼辨彆麼?”
天束幽花爬起來,對勁地看了蒼雪之牙一眼,因而用鑲嵌著鋒利金屬片的靴子在它毛茸茸的後腿上用力一踩,翻身騎到蒼雪之牙的後背上去了。
蓮泉看了看天束幽花,問她:“你的魂獸有飛翔才氣麼?”
麒零看著欲言又止的天束幽花,有點迷惑,他用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她,等著她持續開口。
“它實在很溫馴的,就是對生人比較有敵意。等一下你抓緊我,彆掉下來,放心,冇事的。”麒零轉過甚來,在天束幽花耳朵邊上說道。
走出洞窟的門口,他們重新站在龐大的峽穀麵前,遠方山崖上密密麻麻的魂器明滅著漫天繁星般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