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潛慢吞吞地問：“大哥，傳聞你把林粵從療養院接走了，不曉得他現在在那裡？我想見見他，趁便把他安設一下。”

“你的大哥太不謹慎了，變相的囚禁卻讓你能聯絡上我。”梁鳴非語帶嘲笑。

龍潛回家的時候，唐雲天親身在唐家大門口接的，見他下車他早已笑著走過來，伸開雙手用力地抱了抱弟弟，在他背上拍了幾下：“阿潛，多久冇回家了，總算曉得返來了你。”

唐嘯卻不說話了，他不說話龍潛也不曉得該說甚麼，一時候到沉默了下來，隻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輕緩連綴的，彷彿能夠無形地膠葛在一起，莫名地泛動起含混的氛圍。

“嗯，我隻是不想老是被人監督著。”龍潛這時候的聲音聽起來非常乖順樸拙。

龍潛一下飛機冇有先回家，而是直奔療養院去了，到那兒卻發明林粵的房間裡空蕩蕩的，問了大夫才曉得，林粵已經在他來之前先一步被接走了。

他和順地垂下眼瞼淺笑的模樣看起來真的樸拙極了。

有一頃刻，龍潛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一下，彷彿滿身的毛刹時豎了起來，但很快又規複了安靜，說：“爸爸身材不太好，大夫說要好好歇息。”

車子敏捷地在寬廣無人的道上飛奔著，龍潛看了看窗外，把玩動手上的槍，答非所問道：“這場戲做到最後會是甚麼結果呢？”

龍潛笑笑：“大哥，冇有插手你和大嫂的婚禮真是對不起，我認罰。”

“阿潛。”唐嘯的聲音暖和和和的，像帶了電嗞嗞地從電話那頭傳來，龍潛隻感覺耳朵上一燙，下認識地“嗯”了聲，不像是承諾到像是低吟，那頭立即笑了起來，沉沉的笑聲充滿了含混的意味。

中間的人摟住他的肩膀，在他頭上很重地親了一下，這才哈哈大笑著拿開他頭上的布袋。

從一級一級的台階上走下來，龍潛昂首看了看天，明天香港的氣候並不算好，天空渾沌暗淡，彷彿將近下雨，在這儘是墓碑的墳場看如許的天空內心模糊有些發毛，龍潛冇有照原路下來，找了條捷徑快步下來，四個保鑣有一個留在車裡，其他三個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