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窗安德平,畢業後分到某局當辦事員。單位的事情不是很忙,安德平專業時候做點小買賣,日子過得很舒心。
我內心長歎一聲,光曉得搬場有甚麼用?隻要你敢貪,搬到那裡也冇有效啊。
但是他在新的處所住了不到一年又一次搬了家。這讓我思疑他是不是有病,這麼搬來搬去是為甚麼?不知他下一次搬場又會是甚麼時候?
但這一次他卻冇有再搬場,他因為貪汙**被判了刑。
安德平不知從那裡傳聞我有一個住在公安局家眷院的熟人,想把屋子賣掉,托我與那熟人聯絡,要買他的屋子。我傳聞他做買賣掙了很多錢,可為甚麼還要買人家二手房,莫非冇錢買一套新屋子?安德平彷彿看出我的迷惑,說:“屋子新舊都無所謂,關頭是住在公安局安然,內心結壯。”我一聽,很有事理,就幫他聯絡把屋子買了下來。
可這話說過剛一年,安德平就把新買的屋子賣掉了,又一次搬了家。我問他為甚麼,他說住在那邊不風俗。
安德平燕徙新房後,我和幾個同窗去道賀,發明他住的小區環境非常幽雅,很合適居住。但進了他家,卻發明他新買的屋子並不大,裝修也普通。因而問他:“老同窗,你都當局長了,如何還買這麼小的屋子,可配不上你的身份呦。”安德平說他固然當結局長,可並冇多少錢,買這套屋子的錢,還是前兩年做買賣掙的。我不曉得彆人如何想,但我卻總感覺他的話不太可托。我說:“這屋子給我住恰好,給你這當局長的住,確切有點小。等過兩年有錢了,再換一套大的。”安德平說:“屋子要那麼大乾甚麼,能住下就行,我還籌算在這裡住一輩子呢。”
“我這麼謹慎,為甚麼還是會出事呢?”他自言自語道。
安德平的新家在一所校園裡,裝修仍然很普通。安德平奉告我,他從小特崇拜教員,但願能和教員住在一起,現在終究如願以償了。他說這是他最後一次搬場,此後再也不搬了。
有一次,我去探監,就問他為甚麼老是搬來搬去的?他說,最後到公安局家眷院,是因為他有錢,需求一個安然的處所,而那兒是最安然。厥後他當結局長,送禮的常常不竭,再住在公安局家眷院隻會給本身增加費事,以是他隻能搬場了。“可你從公安局家眷院搬出去後,為甚麼也住的不到一年呢?”我問。他答覆說:“我本來冇想搬場,可不久對門竟住進一個紀委的乾部,我隻好再次搬場了。”我又問:“那你為甚麼在黌舍裡也隻住不到一年呢?”“那是因為對門的教員竟然辭職做了記者,我怕他哪天把我的事給暴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