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林中國隻說了這三個字,“我去給你媽梳頭。”
見苗一圃的口氣很放鬆,林小冬才確信他不會再輕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自已的手腕道:“苗叔,你好重。”
“小冬,放手吧,經曆了一次滅亡的磨練,我也看開了,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苗一圃苦笑著道。
“感謝。”苗一圃點著了煙。
“甚麼動靜?”林小冬的心頭不由一跳。
“你做的對,不過你也要做好接受壓力的思惟籌辦。小冬,男人是座山,甚麼都壓不垮。”林中國安撫了一句才問,“他的事大不大?”
對方沉默了一陣子,回了條動靜:“不管對不對,你都已經做了。如果你以為是對的,那就是對的,你的壓力必然很大吧?不幸的麵麵,信賴自已,男人要為自已做的事情賣力,我信賴你必然能措置好。”
風更大了,林小冬喘著粗氣,手卻仍然緊緊地抓著苗一圃的胳膊,恐怕苗一圃趁他不重視又乾出傻事來。
“小冬哥,你有冇有看到我爸?”苗瑜已經放暑假了,不過黌舍有個活動,以是返來得晚了些,這小女人是個路癡,每次上學放假,都是苗一圃安排車子接送,有的時候林小冬也會代替苗一圃去接送,加上常常出入苗一圃家,以是乾係還是親的。
“我逼著汲引我的帶領去自首了。我做的到底對不對?”
電話是苗瑜打過來的。
手機震了一下,一條QQ動靜彈了出來:“麵麵,如何看不到你上線?今早看了你的說說,是不是趕上煩苦衷了?”
“我冇想那麼多。”林小冬道,“你固然犯了錯,卻罪不致死,你不是常常警告我嗎,人不怕出錯,就怕犯了錯還不敢麵對。”
父子倆說話向來這麼乾脆,冇有半分的拖泥帶水,但是這一次,林中國沉默了。過了足足半分鐘,林中國才道:“你已經做了?”
下午,林小冬去了鄉長顧自強的辦公室向他告假。林小冬代替苗一圃接女兒已經不是頭一回了,鄉當局裡都在傳言林小冬很受苗一圃的正視,說不定還會成為苗一圃的乘龍快婿,以是顧自強毫無停滯地批了假。在假條上簽了字以後,顧自強掃了一眼門口,才低聲道:“小冬,有冇有聽到甚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