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歎了口氣,道:“好,我承諾你。”
江玉郎歎了口氣,道:“這個小弟天然明白的,隻不過……”
他嘴裡說著,手動得更短長。
但這設法卻實在未免太天真了些,胡藥師幾近忍不住要笑了出來,眼睛瞧著江玉郎,暗笑道:“你莫非覺得小魚兒是白癡麼?這類事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承諾的,何況這條比泥鰍還滑溜的小魚兒?”
江玉郎一掌拍出,胡藥師竟不避不閃,拚著挨他一掌,上麵卻飛起一腳,向江玉郎下盤橫掃疇昔。
江玉郎臉立即被打腫了,但腦筋卻被打得復甦過來。隻覺兩條腿幾近再也站不住,顫聲道:“你……你莫非就是移花宮主?”
江玉郎忍不住又跟著她的目光瞧了一眼,這才發明本身麵前不知何時竟已站著個長髮披肩的白衣人。
江玉郎歎道:“小弟經此一劫,再也偶然與諸兄逐鹿江湖,隻盼將恩仇俱一刀斬斷,和她尋個山林隱處,安循分分地度此餘年,但是……”他慘笑著接道:“但是小弟雖有此意,怎奈之前做的錯究竟在太多,小弟也自知魚兄毫不會就此放過我的,是麼?”
小魚兒卻笑了,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一時之間,你能到那裡去找來給我吃?”
胡藥師俄然跳起來,驚呼道:“不好,我中的毒藥力還未消逝,我還得找他要解藥。”
胡藥師忍不住又道:“但花無缺呢?他莫非也被你害死了?”
要曉得胡藥師方纔踢出的一腳,現在還未及收回,下盤更是不穩,江玉郎的腳尖,已踢向他咽喉。
話猶未了,忽覺一股大力自腳根撞了過來,他一聲驚呼尚未出口,身子已落葉般向洞窟中直墜了下去。
鐵萍姑道:“你……你殺他,莫非是為了我?”
鐵萍姑也是目瞪口呆,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隻聽“砰”的一聲,這一拳竟打在他本身頭上。
鐵萍姑道:“甚麼怪病?”
小魚兒冇有迴應,過了半晌,才聽得“咚”的一聲。
誰知江玉郎身子騰空,竟還不足力變招。
江玉郎奸笑道:“好個兔二爺,公然有兩下子!”
隻聽洞窟反響不斷,卻聽不見花無缺的迴應。
他轉頭瞧了鐵萍姑一眼,黯然道:“隻不過她……她對我的恩典,卻令我再也拋不開,放不下。”
這棵樹自山壁間斜斜伸出來,鐵萍姑的袍子竟剛巧被樹枝鉤住,赤裸裸的身子就像是條白羊似的被吊了起來。
鐵萍姑卻像是已被嚇呆了,竟連動都不會動,臉上已冇有一絲赤色,眼睛裡的神采更是驚怖欲絕。但她的眼睛卻冇有瞧著江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