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笑道：“這是端方。”

杜殺道：“哼！”將門開了一線。

他身後幾百丈外都冇有人，但他卻似背後附著鬼似的，雖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仍不敢停下來歇歇。他輕功倒也不弱，隻是力量非常不濟，像是因為連日來馳驅繁忙，又像是因為已有好久未用飯了。

屠嬌嬌瞧了他半天，俄然大笑道：“小鬼，我曉得了。”

小魚兒隻要瞪著那隻狗瞧，那隻狗也在瞧他，這隻狗雖不大，但模樣卻凶得很，小魚兒實在有些驚駭。

小魚兒失聲道：“是隻大老虎？”

小魚兒道：“瞧你如許驚駭，你獲咎的人，必然來頭不小，武功不弱，那廝竟是些甚麼人？你也說來聽聽。”

這時他纔不過六歲。

小魚兒道：“隻要屠姑姑你先給我一種藥就行了。”

小魚兒笑道：“臭藥，愈臭愈好。”

巴蜀東咬牙道：“這丫頭長得雖不錯，但心腸之狠，手腕之毒，動手之辣，縱是昔年之‘血手’杜殺，也一定比得上她！”

杜殺奇道：“如此之快？”

一時候杜殺也不曉得是驚是怒，微一疏神，那猛虎乘勢一掀，竟將他身子掀得滾下虎背。

巴蜀東牙齒咬得吱吱響，接道：“我五個兄弟，在一夜之間全被她殺了，‘虎林七太歲’，到現在隻剩下巴某一個。”

哈哈兒道：“哈哈，不但能殺狼，還能殺人。”

這位李叔叔老是在他身上亂嗅，嗅得他滿身不舒暢。

到第六次，杜殺開了門――

小魚兒道：“他叫甚麼？”

萬叔叔的屋子裡，另有位“藥罐子”叔叔。

太陽照著他的臉，一粒粒晶亮的汗珠，沿著他那鷹鉤鼻子流下來，流進他的嘴，他也似全無感受。直到瞧見了惡人穀三個字，他才透了口氣，但腳下卻跑得更快，筆挺跑進了那條青石板的街道。

小魚兒冒死點頭，道：“怕……怕的。”

小魚兒很奇特，忍不住問道：“刀……做甚麼用呢？”

小魚兒跟笑伯伯一個月，連臉上的肉都笑疼了，跟著陰叔叔恰好趁機歇息歇息。

少年笑道：“你認不認得我？”

小魚兒道：“我實在想笑的，隻是……我一笑滿身都疼，實在笑不出。”

小魚兒不哭了。

小魚兒道：“這碗肉是我特彆從李叔叔那邊拿來的，傳聞是……”

第二天，他一把抓住小魚兒，道：“臭魚兒，那藥但是屠嬌嬌給你的？”

這位陰叔叔的身上彷彿有股寒氣，就是六月天，小魚兒隻要在他身邊，就會從內心感覺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