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白老虎狂笑起來,笑聲愈來愈近,終究到了他身邊。他眼睛閉得更緊,既不想說,也不想聽,更不想看。
白夫人在一旁鼓掌嬌呼道:“對,不要怕他,為了我,你也該和他拚了!”
白老虎拳勢愈來愈凶悍。他每一招、每一拳擊出,彷彿都已拚儘了儘力,再也冇不足力可使了,但他第二拳收回,力道卻又和頭一拳一樣凶悍。
他出拳力道那般狠惡,後防必已大空,此時收回的力道突然回擊,本是任何人也經受不住的。
花無缺展開身形,連連閃避。能不還手,他實在不想還手。
這一招也未見得特彆短長,花無缺向後微一錯步,就避開了,內心倒不覺有些奇特,不曉得白夫報酬何要俄然驚呼起來。
黑蜘蛛這纔像是自夢中醒來,瞧見了斷念蘭,吃驚道:“你……你怎地也來了?”
花無缺隻要伸手去扶她的膀子。
斷念蘭苦笑道:“我們本來……本來是想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花無缺歎道:“本日之事,想來也必然就是為了這原因了。”
花無缺恍然失聲道:“不錯,虎為‘老虎’,難怪中間不但以虎自命,還蓄虎為奴,馬為‘虎妻’,難怪尊夫人不肯為人願做馬了。”
花無缺神采不動,淡淡道:“中間若要脫手,方纔便不必救我,中間方纔既然救了我,想必是有求於我,中間既然有求於我,我莫非還會驚駭麼?”
隻見白老虎笑嘻嘻地站在短榻旁,麵上絕冇有涓滴歹意,手裡拿著一塊黑黝黝的馬蹄鐵,緩緩道:“我那老婆暗器之暴虐,昔年連燕南天聽了都有些頭疼,你兩條腿各中一枚,我若不消這吸鐵星將它吸出來,你這輩子就休想走路了。”
白夫人膩聲道:“白癡,你這麼大一個男人,遇見這麼點小事就冇主張了麼?”
花無缺更未想到此人竟能破得了移花接玉神功,除了燕南天以外,這隻不過是他所遇見的第二小我。
江玉郎彷彿笑得喘不過氣來,大笑著道:“花無缺現在還等著彆人去救他哩。”
白老虎拍了拍他肩頭,笑道:“小夥子,我曉得你也被弄胡塗了,好生坐下來聽我說吧。”
花無缺苦笑道:“鄙人倒的確想就教就教。”
花無缺又驚又疑,道:“你……你為何要救我?”
但花無缺身形如驚鴻,如遊龍,滿廳飄舞,白老虎拳勢雖猛,空自激得他衣袂飛舞,卻還是將他無可何如。
但花無缺,天下的女人的確都是他的剋星。他既不會對任何女人無禮,更不會對她們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