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道：“明天早晨。”

花無缺仰首望天，輕歎道：“江小魚現在也不知是在那裡。”

燕南天與花無缺並肩走出了花林。

花無缺也長長歎了口氣，道：“鄙人也想不出。”

燕南天高低瞧了他兩眼，笑道：“這位就是邇來江湖哄傳的江南大俠江彆鶴麼？”

四個店夥隻要自歎不利，剛送走了三個瘟神，又來了兩個惡煞。

歌聲豪放而悲愴，似是心中滿懷積鬱。

小魚兒卻笑道：“現在我們該去用飯了。”

銅先生仰首望天，嘲笑道：“這此中奧妙，你永久也不會曉得的！”

銅先生狠狠一頓腳，道：“你滾出去吧！”

那店夥吃吃道：“抱……抱愧得很，小店已經打烊了。”

銅先生瞪眼瞧了他半晌，一字字道：“我恰是要你現在活得高興些，如許你死時纔會更痛苦。”

江彆鶴道：“不……不敢。”

幾個夜行人竟似全被“燕南天”這名字駭得呆了，一個個站在那邊，公然連動都不敢動。

小魚兒苦著臉道：“不準去，我就要拉在褲子上了，那可臭得很。”

他天然是想找銅先生對於燕南天，隻可惜銅先生恰好不在。屋子裡雖還留著那淡淡的香氣，但他卻說不定早已分開此地。

花無缺淺笑道：“還可喝兩杯。”

燕南天雙拳緊握，嘶聲道：“隻可惜這主子竟不知躲到那裡去了，我竟找不著他……我若找著他，不將他骨頭一根根捏碎纔怪。”

四個店夥那裡還敢說個“不”字？

江彆鶴悄悄拉了拉花無缺衣袖，悄聲道：“賢弟，燕大俠似已有些醉了，你我不如和燕南天彆過，從速走吧。”

他縱身一掠，躍上牆頭，厲聲道：“冀人燕南天在此，上線開扒的朋友，全出來吧！”

銅先生冷冷道：“不管你們打烊冇有，他要吃甚麼，你們就送甚麼上來，隻要少了一樣，你們這四小我休想有一個活著！”

銅先生怒喝道：“放了你？休想！”

小魚兒朝他扮了個鬼臉，就要往外走。

到了屋裡，燕南天叮嚀“拿酒來”，江彆鶴卻找了個藉口出去，偷偷溜到銅先生那屋子。

這兩天令他煩心的究竟在太多，小魚兒、花無缺……另有他兒子江玉郎，竟直到現在還未返來。

小魚兒緩緩伸開眼來，揉著眼睛向他一笑，道：“我睡了好久了麼？”

江彆鶴身子又是一震，暗忖道：“燕南天現在就算還未認出我，就算還將我當作朋友，但再見到江小魚，我還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