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先生厲聲笑道：“不錯，這恰是世上最殘暴、最悲慘的事，我敢賣力包管，這悲慘的運氣，你逃也逃不了的，隻因世上絕對冇有人能戳穿這奧妙。以是你現在儘管高興吧，隻要你真能高興，你無妨儘量多高興些時候。”

燕南天與花無缺並肩走出了花林。

花無缺也長長歎了口氣，道：“鄙人也想不出。”

小魚兒道：“這家飯鋪叫三和樓，是江浙菜，不可……嗯，這裡另有家真北平，必然是北方菜，也不可。”

江彆鶴怔了半晌，道：“你……你們要去那裡？”

但這時花無缺與燕南天已走上樓頭，花無缺已麵帶淺笑，向他走了過來。

花無缺喃喃道：“酒逢知己，不醉無歸。來，再喝一杯……”話未說完，也伏在桌上睡著了。

小魚兒朝他扮了個鬼臉，就要往外走。

他眼睛直勾勾地瞪著燕南天，隻覺喉嚨發乾，雙腿發軟，一個字也說不出，竟似已駭破了膽。

四個店夥隻要自歎不利，剛送走了三個瘟神，又來了兩個惡煞。

三小我兜了兩個圈子，也到了銅先生歇腳的堆棧，江彆鶴眸子子一轉，俄然笑道：“這堆棧燕大俠可要再出來喝兩杯麼？”

江彆鶴身子又是一震，暗忖道：“燕南天現在就算還未認出我，就算還將我當作朋友，但再見到江小魚，我還是要完了。”

小魚兒悠悠道：“一小我不管有多凶、多短長，他就算能殺人、放火，但可也冇體例叫彆人不拉屎的。”

花無缺淺笑道：“我隻怕要和江兄彆過了。”

江彆鶴手扶著桌子，似已駭得站不住了。

江彆鶴悄悄拉了拉花無缺衣袖，悄聲道：“賢弟，燕大俠似已有些醉了，你我不如和燕南天彆過，從速走吧。”

花無缺道：“恰是。”

銅先生俄然脫手一掌，將中間一張桌子拍得片片碎裂，貳心中肝火實是無可宣泄，隻要拿桌子出氣。

他舒舒暢服地坐了下來，道：“先來四個涼菜，棒棒雞、涼拌四件、麻辣蹄筋、蒜泥白肉，再來個肥肥的樟茶鴨子、紅燒牛尾、豆瓣魚……”

小魚兒仰起了脖子，喝了杯酒，哈哈笑道：“誠懇奉告你，實在你現在就算放了我，我也不走的，睡覺有人保鑣，喝酒有人付賬，這麼高興的日子，到那裡找去？”

小魚兒不等他說完，已彎著腰走出去，笑道：“你若不放心，就在茅房外看著我吧。”

銅先生厲聲道：“我給你吃的時候，你才氣吃，不然你就閉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