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麵說，一麵已走進屋子。

那人道：“你是這店裡的伴計？”

銅先生喝道：“你的師父如果曉得這事，又當如何？”

花無缺一驚，失聲道：“莫非是銅……銅先生？”

小魚兒也在凝注著他，內心的確也在深思。

他一心想瞧瞧這奧秘人物的真臉孔，竟不吝涉險，扮成跑堂，也不管此人會不會認得出他，屋子裡竟又冇有回聲。

小魚兒隻覺他一雙眼睛正狠狠瞪著本身――這雙眼睛的光射到衣櫥上，再反射出來，還是冷森森地令人悚栗。

隻見這銅先生重新到腳，從未轉動，飛掠卻迅急非常，整小我都彷彿在禦風而行普通。

隻見這銅先生站在那邊，滿身抖個不住。

這大樹高達十餘丈，一小我重量雖不滿百斤，自樹梢被拋下來，那力量何止五百斤。

那人道：“你想不出？”

小魚兒大怒道：“放屁放屁，你纔是胡說八道！”

銅先生竟似完整冇有聞聲他的話。

但比及落地時，下墜之力已減，花無缺口中呼喊一聲，臨空一個翻身，複將此人身子直拋上去。

小魚兒道：“天下的女人，有誰能和我母親比擬？她又和順又斑斕……”

小魚兒也未瞧見，猶在夢話般道：“世上彆的女人，若和我母親比擬，的確連糞土也不如，我……”

花無缺終究沉聲道：“家師要我親手殺死一個叫江小魚的人！”

就連那石板鋪成的地，都被水洗得閃閃發光。

那人俄然冷冷一笑，道：“江小魚公然是隨機應變，對答如流。隻可惜你出孃胎，我就認得你，你在我麵前裝甚麼都冇有效的。”

但這屋子卻打掃得一塵不染，連床底下的灰塵，都被打掃得乾清乾淨，桌子、椅子、衣櫥，都像是被水洗過。

小魚兒這才瞧見站在樹梢的銅先生，倒抽了口冷氣，轉首麵對著花無缺，眼睛瞪得大大的。

小魚兒道：“一個頓時要死的人，就算瞧見你的真臉孔，也冇甚麼乾係，以是你若要殺我，就無妨讓我瞧瞧了，是麼？”

花無缺定了定神，便推開了窗子，窗外夜色昏黃，一條白衣人影，鬼怪般站在五六丈外。

花無缺呆在那邊，一個字也說不出。

小魚兒立即點頭。

銅先生自樹梢瞧下來，瞧見這並肩站在一起的兩小我，冷酷的目光，又變得比火還熾熱，厲聲道：“花無缺，莫要再等三個月了！現在就脫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