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條大漢用的力量愈大,他身子也就往下陷得愈快,十八條大漢滿頭汗珠滾滾而落,用儘了滿身力量。
小魚兒暗笑道:“此人矢語當真彷彿吃白菜似的,一天也不知說多少次,不然又怎能說得如此流利。”
到厥後,花無缺不再下陷時,那十八條大漢俄然顛仆在地,竟已滿身脫力,再也站不起來了。
一人大笑道:“哈哈,我如果收了這兩個門徒,隻怕連褲子都要被他們算計去,隻能光著屁股上街了,哈哈!”
群情之間,時候像是疇昔得很快,隻見遠處人影一閃,花無缺已到了近前,嘴裡公然銜著東西。
歐陽丁認出了他,麵上這才暴露笑容,道:“最難消受美人恩,鄙人總無美人之恩能夠消受,隻要以吃來打發日子,天然要愈來愈胖了。”
這張臉冷酷慘白,白得已幾近變得像冰一樣透瞭然。
小魚兒卻又忍不住要笑了,暗道:“諸位慕容女人出的題目,的確愈是荒唐了,兩隻足不沾地,莫非不能坐車去、騎馬去麼?”
歐陽丁哈哈笑道:“女人甚麼時候變得如此會說話了?”
慕容珊珊道:“但這兩樣東西,卻要趁熱時纔好吃。”
花無缺內心也奇特,但對於女子們的要求,他向來不肯回絕,他怔了怔,終究笑道:“鄙人若能為夫人們做點事,恰是幸運之至。”
隻見屠嬌嬌仰起了頭,全不睬睬。哈哈兒和白高興在車墊下也不說話,卻有陣咀嚼聲傳出,顯見白高興已在吃起肉來。
這兩個“哈哈”聲音又洪又亮,恰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笑裡藏刀小彌陀”哈哈兒來了。
歐陽丁哭喪著臉道:“屠大姐猜得一點也不錯,你們入穀的第二年,那批東西就全都被人搶走了,我兄弟恐怕屠大姐見怪,以是隻好……隻好……”
突聽車墊下一人笑道:“歐陽兄弟這二十年來除了養得又白又胖外,不想還學會了你這打哈哈的本領,我看不如收他們做門徒算了。”
花無缺笑道:“既是如此,夫人但請瞧著……”他一麵說話,一麵已走向那馬車。
這兩兄弟固然不時候刻都在防備著彆人,但現在在這馬車裡,背後就是車壁,他們另有甚麼好防備的?
歐陽丁已衝到那馬車前,一把拉開了車門,鼓掌笑道:“我猜得公然不錯,才子公然就在這裡。”
小魚兒固然曉得屠嬌嬌要騙這兩人上車,必然是要向他們算賬了,但也想不出她要如何動手。
群豪歡聲雷動,花無缺自車廂中抱拳答禮,因而這輛馬車也在這喝彩喝采聲中,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