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三女人竟然又來了。

段合肥道：“你莫要問，莫要說話，甚麼事都由我……先把我拉起來，用力……噯，這纔是好孩子。”

三女人道：“飛鴿傳書……以其間為中間，四週數千裡大小七十九個城鎮，都有我家設下的信鴿站。”

三女人踉蹌後退了兩步，咬牙瞪著他。

小魚兒手裡拿著燭台，眼睛卻瞧著遠方，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竟然是她！”

他一麵說話，一麵已跳進了窗戶。

他又笑又叫又跳，三女人的確瞧呆了，終究忍不住道：“你莫非是個瘋子？”

他麵前有隻翡翠匣子，竟是用整塊翡翠雕成的，代價起碼在萬金以上，但匣子裡放著的倒是隻蟋蟀。

三女人介麵道：“他聽得第一聲慘呼後，就躲到草料堆裡，隻聽屋子裡慘呼一聲，接連著直響了兩三盞茶時分……”

小魚兒笑道：“你但願彆人將你當作真正的女孩子，就該本身先做出女孩子的模樣來纔是，但你卻整天穿戴男人的衣服，抽著大菸鬥，一條腿蹺得比頭還高，活像個趕大車的騾夫，卻叫彆人如何將你當作女孩子？”

那焦心的語聲已在大聲喝道：“我們要附子、肉桂、犀角、熊膽……每樣三斤，快，快，這是急病。”

這時健馬急嘶，蹄聲驟頓。三匹馬竟公然俱都在慶餘堂前勒韁而停。

三女人展顏笑道：“當時我聽了這話，也感覺他細心得很。”

地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氈，一個穿戴件寬袍的瘦子趴在地上，突然一看，活脫脫像是個大繡球。

那語聲道：“你們這店裡有多少，我們就要多少，全都要，一錢也不能留。”

那店夥的腿已被瞧軟了，幸虧黑衣女子終究回身，上馬，打馬……蹄聲垂垂遠去，去得比來時更快。

小魚兒擊掌道：“妙手腕！公然是好狠的手腕！”

店夥天然怔了一怔――怎地明天來的人，都是要買這幾樣藥的？他們的答覆天然是：“冇有。”

三女人眼睛裡閃著光，道：“我剛纔聽到個動靜，那批鏢銀已被奪返來了。”

她遲緩的語聲，俄然變得鋒利而短促，充滿了怨毒，就連店夥都聽得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噤，道：“不……不曉得……我們做買賣的，哪敢去探聽主顧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