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獅”李迪“鏘”地拔出了腰畔紫金刀,厲聲道:“你還要我等脫手麼?”
軒轅三光這一刀砍下,蠟燭還是蠟燭,燭台還是燭台,茶幾仍然是茶幾,他這一刀像是底子砍空了。
那判官筆去勢是多麼淩厲,酒杯又是多麼輕易破裂,奇特的是,酒杯遠遠飛來,套住筆尖,竟然還是完整的。
他這句話說的固然在理,但聽在世人耳裡,再也無人敢頂撞於他。
白淩霄等人認得,這些刀劍恰是本身的,但若問他們怎會到彆人手上,他們隻怕誰也答覆不出。
他走疇昔,搬了張小圓桌來,又將一大碗滿滿的魚翅羹放在桌子中心。軒轅三光瞧得奇特,道:“這又算甚麼?”
玉麵神判一驚之下,不由得伸手去接,再看本技藝裡那對判官筆不知何時已到了對方手裡。
這輕功第一的“鬼影子”竟也被打得飛了返來,回時比去時更快,直飛入窗子,飛過桌麵“砰”地撞在牆上。
軒轅三光大聲道:“這一杯叫賭酒,不管誰喝了老子倒的酒,都得和老子賭一賭。”
玉麵神判神采一沉,冷冷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神錫道長托我好生接待於你,我等便儘了地主之誼。但另有一人,卻托我等來取你的頭顱,你看如何?”
那人卻竟似全無感受。
軒轅三光眼睛一瞪,道:“誰要你斟酒?除了劈麵兩個姓江的娃兒,全給老子遠遠站開。”
他這一掌彷彿也未用甚麼力量,但那堅固的梨木桌麵在他掌下,竟像是俄然變成了豆腐似的。
眼看這發亮的筆尖已到了咽喉,他竟躲都懶得躲了,躲開這一招,第二招歸正還是要來的,既然要死,何不死得痛快些。
玉麵神判緩緩道:“你為何不拔?你拔出這柄刀來,便能夠一刀砍向我,或是彆的人,或是將刀架在江玉郎的脖子上,逼我們放走你。”
更何況他另有隻手是和江玉郎連著的,他底子連逃都不能逃。
軒轅三光指著江玉郎點頭歎道:“虎父犬子……虎父犬子……”
小魚兒目光轉處,隻見江玉郎等人俱是滿麵憂色,鬼影子等人倒是麵色凝重,滿臉殺氣。
玉麵神判手腕反似被震得麻了麻,大驚之下,後退三步,厲聲喝道:“甚麼人?”
他駭得舌頭都麻了,竟將“賭”字說成了“吐”。
他一掌切下,竟穿透了桌麵,桌上那碗盛得滿滿的魚翅羹,公然還是紋絲不動,冇有濺出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