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雲漢,小魚兒眼睛更大了,像是在等著瞧有甚麼趣事產生似的。船到夔州,卻早早便歇下。
又瘦又長、麵色烏青的“鬼影子”何無雙介麵笑道:“我等受了一名武林前輩所托,要我們對江小俠務必儘到地主之誼,這位武林前輩德高望重……”
隻見這黃衫客站在一堆亂石上,自水中抓起一條大漢,正正反反摑了七八個耳刮子,頓足怒罵道:“你們這些蠢材都瞎了眼麼?也不瞧清是誰在船上,就敢脫手。”
孫小妹道:“誰說不是。”
一入鄂境,江玉郎眼睛又亮了起來,像是想說甚麼,卻又在考慮著該如何才氣說出口。
隻聽快艇上的大漢吼怒著道:“船上的小子們,拿命來吧!”隻見兩艘小艇已直衝過來,艇上大漢高舉刀槍。
忽聽一人嬌聲道:“好個冇知己的江玉郎,曉得我在這裡,也不過來。”
小魚兒眨了眨眼睛,笑道:“那麼我又該謝誰呢?是不是有人求你送我這一程,求你庇護我……你年高德重,我若猜對了,你可不能騙我。”
小魚兒笑道:“保鑣的勾搭強盜,你卻勾搭了保鑣的,叫保鑣的告訴強盜,來搶這艘船,不然那些強盜又怎會將彆的船都掛上黃帶子,隻等著我們這艘船疇昔?不然那些強盜又怎會隻要我的命,不要銀子?”
玉麵神判想了想,笑道:“那位前輩本令我等守秘,為的天然是不肯江小俠回報於他。”
渡頭岸邊,人來人往,穿戴各色的衣裳,有的光鮮,有的襤褸,有的紅光滿麵,有的愁眉苦臉,有的剛上船,有的正下船。
少年們一起大笑起來,像是世上再冇有比這更好笑的事了。小魚兒卻仍然聲色不動,笑嘻嘻道:“你的朋友,也該給我先容先容呀!”
孫小妹眼睛一瞪,手叉著腰,大聲道:“喂!你此人如何如許討厭,還不快走開。”
雲姑嬌笑道:“這兩句詩雖美,那處所卻一點也不美,稍為不謹慎,就會把命丟在那邊,特彆是現在,隻怕連兩岸的猿猴都叫不出聲來了。”
小魚兒不覺皺了眉頭,哪曉得這幾人卻瞧也不瞧他們的門徒兒子們一眼,反而都走到小魚兒麵前,齊地抱拳笑道:“這位莫非就是江小魚江小俠麼?”
大劃子隻不管由川入鄂,或是自鄂入川,到了這裡,都必然要停靠些時,加水添柴,采購炊事。
一個神采慘白的綠衫少年,皺眉瞧著小魚兒,就彷彿瞧著一條癩皮狗似的,滿臉討厭之色,道:“江兄,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