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拊掌道:“妙極妙極,小弟也正想坐船。”
江玉郎氣得臉發白,眼睛裡冒出了凶光,一隻手摸摸索索,俄然自被褥下摸出把菜刀,一刀往小魚兒頭上砍下。
哪知小魚兒這回卻睡得跟死豬似的,再也不動。
江玉郎又是一驚,竄改頭,雲姑那雙又白又嫩的小手裡,公然正抓著把蓮子,一麵吃,一麵瞧著他笑。
江玉郎笑道:“大哥莫非是想看看書?”
軒轅三光笑罵道:“這牛鼻子好冇知己,竟然連謝都不謝你一聲。”
自從他三歲開端,他就冇有怕過任何人、任何事,他的確不曉得“驚駭”是何物,愈是傷害他愈感覺風趣。
小魚兒打了個嗬欠,懶洋洋道:“你長得比我俊,她看上你纔是真的。隻可惜你非得跟定我不成,不然你這小色鬼倒可去勾搭勾搭。”
江玉郎歎了口氣,小魚兒笑道:“你瞧,我和他是不是非親熱不成?”
隻聽那史老頭道:“雲姑,莫要吃蓮子了,吃多了蓮子,心會苦的。”
小魚兒望著滾滾江流,更是興高采烈,笑道:“我們坐船走一段如何?”
江玉郎喜道:“既然到處逛逛,不如先去武漢。那邊小弟有個朋友,家傳寶劍,削鐵如泥……”說到這裡,他微微一笑,頓住語聲,他曉得已用不著再說下去。
軒轅三光笑道:“那也一定,你若不肯和他親熱,某家無妨砍下他一隻手來。”
船艙裡竟然窗明幾淨,除了那白髮艄翁外,船上隻要個十五六歲的小女人,一雙大眼睛老是往小魚兒身上瞟。但小魚兒卻懶得去瞧她,他的確一瞧見標緻的女人就頭疼。
小魚兒笑道:“你若能叫我們不親熱,就算你有本領。”
軒轅三光又拾起那柄刀,俄然一刀向那手銬上砍了下去,隻聽“錚”的一聲,火星四濺,尖刀竟斷成兩段。
江玉郎麵上立即暴露憂色,眼睛也亮了,俄然站起來,大喊道:“金獅鏢局是哪一名鏢頭在船上?”
江玉郎道:“他長的是何模樣?”
小魚兒趕出去,彆人竟已不見了。這時落日正豔,滿山風景如畫,小魚兒想起那地底宮闕,竟如做夢普通。
他走了幾步,忽又停下,笑道:“你身上可帶的有銀子?我們總得先到鎮上去買幾件衣服……還得買件衣服搭在手上,不然不被彆人當作逃犯纔怪。”
貳內心天然曉得這必然是小魚兒用心掉下去的,小魚兒想必已背熟了,小魚兒天然也曉得貳內心明白。
小魚兒對江玉郎使了個眼色,正想走疇昔,哪知此人瞧見他們,俄然放下承擔,遠遠作了個揖,也不說話,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