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嘻嘻一笑，道：“這小子公然是個好人。”

小魚兒剛鬆了口氣，綠裙少婦已柔聲接道：“我要你做我的皇後。”

江玉郎道：“他……他實在……”

小魚兒展顏笑道：“你也未免太謹慎了，她莫非會想到我們在糞坑裡？”

江玉郎木然道：“不錯，這的確是天賦的主張，但這天賦想出這主張後，花了多大的代價，吃了多大的苦，你可曉得麼？”

蕭咪咪變色道：“甚麼人死了？”

蕭咪咪輕咬著嘴唇，道：“你怕？”

綠裙少婦咯咯笑道：“男人能夠有三妻四妾，女報酬甚麼不成以？”

這本是句獎飾的話，但小魚兒聽了，不知怎地，心頭竟俄然生出股寒意，竟像是聽了句最暴虐的謾罵。不錯，這慘白而矮小的少年，或許的確不如他聰明，不如他機靈，但若論暴虐，若論滑頭，小魚兒卻差多了。

蕭咪咪道：“他雖是個孩子，但他的爹爹……嘿，普天之下，再冇有一個比他那爹爹更暴虐更凶險的人了。”

小魚兒撫著肚子，嘻嘻一笑，道：“這肚子……”

江玉郎咬牙道：“我瘦，因為我一天到晚在捱餓，為了要儘量減少大便，我隻要不吃東西，為了要儲存食品，我也隻要捱餓。”

他俄然跳起來，往桌子上一坐，大聲道：“喂，你們還不過來拜見你們的新皇後麼？”

小魚兒道：“我從小就是在惡人穀長大的。”

江玉郎歎道：“她武功之高，隻怕遠出你設想以外。傳聞，她平生中有七百多個情郎，此中還包含了七大劍派中的後輩，每人隻教她一手武功，就夠人受的了。”

江玉郎俄然介麵道：“他方便是假的，他隻想要我陪著他拆台，隻想從我嘴裡密查出這裡的前程，還叫我跟他一起逃出去。”

那糞坑本有一個洞通向地下，竟被他又從中間挖了條小道，剛好能夠容得下他的身子。他就像蛇普通往裡爬。小魚兒也隻得捏著鼻子，跟著他爬，幸虧爬了一段，就不臭了，小魚兒搖著頭苦笑道：“彆人說我是個小妖怪，我看你才真是個小妖怪。真虧你想得出，竟在這類鬼處所下工夫。”

小魚兒道：“你莫非不想出去？不想回家？”

俄然間，他腰上一麻，褲帶已被人拉住。隻聽小魚兒笑道：“你想一小我跑，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