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說話，一麵已自暗中的角落中拎出了兩口箱子。

小魚兒瞧了瞧他們乾枯肥大的身子，忍住笑道：“這個倒可瞧得出來的。”

沈輕虹道：“我瞧這猴子臉也瞧得膩了，就算他要餓死你，我也不承諾。”

小魚兒身子不覺今後退，背貼著石壁，轉向那人道：“你……你呢？”

獻果神君暴跳如雷，道：“好，你這小鬼氣我……好，我若輸了，隨便你如何就是，但你若輸了，我非要你腦袋不成。”

隻見那一串猴子還朝他做鬼臉，朝他鬼叫，抓住他的兩隻猴爪，倒是從峭壁上的一個洞裡伸出來的。

小魚兒也不睬他，隻是盯著那些閃閃發光的珠寶入迷，過了半晌，俄然長長感喟了一聲道：“可惜呀可惜！”

小魚兒奇道：“那條繩索卻到那裡去了？”

獻果神君道：“老子放個屁也算數的。”

小魚兒也不睬睬，隻是瞧著內裡入迷。

小魚兒被拉得滿身又酸又疼，腦袋直髮暈，伸開眼睛，隻見一隻猴子正咧著大嘴朝他直笑。

小魚兒道：“這十四年來的日子，你們就始終在打吵架罵中度過？”

他動搖手不準獻果神君說話，接著笑道：“中間若輸了，我隻要中間翻幾個筋鬥讓我瞧瞧也就是了。”

獻果神君喝道：“那是我的，你碰一碰就打死你！”他瞪著眼睛發了半天威，終又笑道：“但讓這小鬼見地見地也好……也好讓他曉得某家有何本領。”

小魚兒道：“你們若能早見著我一年，現在便已在那花花天下中清閒了一年，你們若能早見著我十年，現在便已清閒了十年。”

小魚兒大驚之下，扭頭一瞧，才發明那竟不過是猴子，幾十隻猴子也不知是從那裡來的，竟都學著他的模樣，身子趴在峭壁上，腦袋悄悄往外伸。峨眉山的猴子最多，又最喜好學人模樣，小魚兒本就聽人說過。

兩個仇敵竟同被困在一個山洞裡達十四年之久，這日子真不知是如何過的，小魚兒委實想不出他們怎能活到現在。

小魚兒笑道：“中間的腦袋，照顧既不便，送給李大嘴他也不吃的，一個已嫌太多，若真有八個，倒坑死我了。”

沈輕虹唏噓歎道：“不想你小小年紀，倒真是我的知己，當時我想來想去，也隻想出這一個處所能困死他，不然我真是死也不會將他帶到這裡。”

他話未說完，那“猴子”已跳了起來，怒罵道：“問我？我不是被你害的，又怎會活鬼般被困在這裡？又怎會變成這副不像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