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笑道：“你不認得我麼？問問他吧！”他順手一指趙全海，十道鋒利的目光，都轉到趙全海身上。

語聲未了，灰蝙蝠已揮掌滅去了火光。

小魚兒倉猝接過火把，已瞧見一人自他身後走了出來，此人看來也冇有甚麼奇特，隻是眼睛大得怕人，亮得怕人。

趙全海乾咳幾聲，道：“我……我……”

偌大的石室中，隻剩下當中一張靈桌上兩支燭淚淋漓的白燭，仍在明滅明滅，收回鬼火般的黃光，映著靈牌上的七個字：曆代祖師之靈位。

小魚兒屏住呼吸，更不敢動了，他曉得灰蝙蝠殺了貓頭鷹與碧蛇神君後，第二個目標便要輪到本身。

小魚兒道：“視人如雞？這算是甚麼名字？”

本來他手指方自點向小魚兒的咽喉，纏在小魚兒頭上的毒蛇就給了他一口，彆人雖瞧見小魚兒身上的毒蛇，怎奈灰蝙蝠畢竟是個瞎子，又怎會料獲得有此一著。

趙全海道：“這……這位玉老前輩的內功已登峰造極，金陵三劍、灰蝙蝠、貓頭鷹和碧蛇神君，全都是死在這位玉老前輩手上的。”

貓頭鷹硬生生收回掌勢，變色道：“你為何禁止我脫手？莫非你本信賴了這小鬼的話？”

“關外神龍劍”馮天雨俄然笑道：“妙極妙極，本來是老戀人見麵了，但柳玉如再加上個趙全海，我馮天雨也未見得怕了你們。”

他身子軟軟的，像是已虛脫，要知他方纔實是存亡一發，他實在是在拿本身的性命來和灰蝙蝠打賭，除了小魚兒如許的人外，又有誰會如此賭法。

碧蛇神君此次天然已曉得暗中有人做了手腳，發展三步，貼著冰冷的石壁。

邱清波沉聲道：“衡量陣勢，中間乃是峨眉後山。聞得峨眉山中有處禁地，乃是峨眉派曆代掌門人厝靈之所，莫非便是這裡？”

小魚兒悠悠道：“這兩人武功雖不錯，但馬腳還是很多，如果換了本座脫手，他兩人隻怕不能抵擋十招。”

那白衣女子“雪花刀”徐娘半老，風味猶存，身材也涓滴不現癡肥，現在眼波一掃，竟失聲道：“全海，你怎地也來了？”

小魚兒暗中幾近笑破肚子，麵上卻正色道：“柳女人莫非也有份藏寶圖麼？”

趙全海道：“聽雪花刀所說的話，此人想來必是‘長白劍派’中巨擘，‘關外神龍劍’馮天雨，此人劍法之快，委實可稱是關外無雙。”

小魚兒搶先而行，趙全海高舉火把，跟在他身後，柳玉如用心讓馮天雨走在前麵，馮天雨手握長劍，嘴角噙著一絲嘲笑。